人恨我归恨我,切莫迁怒平民百姓。”
袁四娘听到这里已经呆住了。
湘王妃竟然敢说不满官家的话?还笃定了元大夫执掌监务署会闹出乱子来?
她难免忧心忡忡,接下来的时间都愁眉不展,直至回家的途中,仍然与丘大娘子共乘一车时,被问起“因何烦恼”,才小声应道:“王妃这番话,必会传入官家耳中,王妃难道就不怕会引起官家震怒?”
“这些话传扬出去,区氏就被坐实了‘无奈行善’的作为,至于官家会不会震怒,不是咱们应该忧心的事儿,四娘,你得往深处想,湘王妃为何敢这样说话?你觉得湘王妃是否是个口无遮拦的人,她明白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袁四娘仍然想不通。
只是次日,她还记得要去湘王府赴会,却当提出时,潘母这回直接拒绝了:“慢说咱们家了,便连袁家,与湘王府也从未有过密的来往,湘王是近幸,我们却是世族,世族当远近幸,否则极易被党争诛连,你又是个没城府的,哪里防范得了湘王妃的心机?”
潘二娘也规劝道:“母亲并非限制嫂嫂出门,只不过湘王妃确然骄横,她地位尊贵,旁的官眷不敢责诽物议,嫂嫂与湘王妃来往过密的话,难保不会受到牵连,母亲是为嫂嫂着想。”
袁四娘有理也辩不出,多少有些打退堂鼓,可芳期却使了人来邀接客人,来的还是湘王府的内管事徐娘。
“王妃因丘大娘子嘱托,惦记着为袁娘子排遣烦忧,也是想到了潘大娘子多耐长媳持家理事,特意遣奴向大娘子求个情,王妃还道自己也不擅长别个,唯有厨艺还算拿得出手,托个大,指点袁娘子一番,袁娘子也能做出几道拿手菜孝敬大娘子。”
潘母无奈,只好“放人”。
潘二娘寻思一番,说出了心中的认定:“看来是丘大娘子不满嫂嫂将嫁妆交给夫家打理,才转托了湘王妃提点嫂嫂要掌管起中馈来,以为嫂嫂有了湘王妃做为后盾,就有了底气挟制阿娘与阿兄,嫂嫂性情软,本是贤惠随和,阿娘却必须提防近朱者赤,放纵嫂嫂与湘王妃来往,难免嫂嫂不会受湘王妃的影响。”
“可我们也不能强拘着大妇不放她出门,湘王妃要是因此声张咱们苛待子媳……连兴国公夫人,沈相臣夫人都相继被她算计得吃了亏,咱们又哪里是对手呢?”
“阿娘不需阻挠,只让兄长告诫嫂嫂便是,从来的道理都是出嫁从夫,阿兄管束嫂嫂是情理之中,便是湘王妃,也不能因此质疑。”
又说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