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多了,正如司马太后,虽说是个浅薄的人,可在宫城里生活,总比普通官眷懂几分军政之事。”
“那你又何必拒绝区大娘子?”
“不与将死之人为伍,否则也是自寻死路了。”
“可你要入宫,又哪里来的时机呢?”
“若无,便等,若等不到,再谋它迳。”
她等的是一场也许会发生的巨变,说不定龙椅之上会换个人据坐,那人并非龙阳之好,入宫后她就不会独守空闺,又或者最终夺得龙椅之人,根本再不姓羿,皇宫之中,就更如一方崭新的天地了。
又说袁四娘,这天,听闻了她的夫婿潘成终于“浪子归家”,略微犹豫了一番,壮着胆子使人去请潘成:“同阿郎说,外院的菜肴到底不如内宅的精致,且我还觅得了一埕琼波酒,是班楼的陈酿了,相请阿郎一同品酒。”
潘成倒也不厌四娘的容貌,只不耐四娘总是拘泥,见他要么是说教,要么是愁眉闷声,半点风情不懂,他这回着家,本就是把身上的银钱再次挥霍一空,筹谋着找妹子讨要一些,可回回也总得磨缠上几日才能趁愿,并不急在此时,被自家娘子“有请”,潘成难免就想到了四娘那丰盛的嫁妆,且这回还是请他回房饮酒的,潘成暗道稀罕,就大步流星的来了。
一见四娘,却是挽了个矮髻,簪着一朵芳香四溢的金盏花,虽着装还是那样“严谨”,似乎不经意间露出的一小截手腕上,红宝珠手串衬得肤色有如白玉,是笑面迎人,亲手斟酒,说的话也不像从前般无味了,虽肯定还是迎合他的,但口吻竟很有些俏皮诙谐。
潘成心中大悦,就说了要钱花销的话。
“我的嫁妆都交给了二妹妹代管,不过零散钱还是留着些,若官人开销不大,就省得再从账上支出了,容我估算下……多了没有,七、八十两银子是有的。”
“够了够了,我无非是做个东道还请人家而已。”潘成越发开怀了。
这日子有盼头了啊,榆木疙瘩似的妻子终于开窍,省得他总是在外留宿,回回都还得被母亲和妹子教训。
酒过数盏,四娘又问起外头有趣的去处,这算是问中了潘成“博见”处,非常乐意显摆,不待四娘说,他竟自己道:“庆西瓦子新排了一出傀儡戏,有趣得紧,我去看了有七、八回,没一回不被逗得捧腹大笑,娘子若有兴致,明日咱们一块去……”
袁四娘跟潘成出了好几回门,就开始向小姑子伸手要银子花销了,潘二娘也一直暗暗留心着兄嫂之间的关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