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兄不是在钱塘置办了个田庄么?就让大郎往钱塘……”
这边商量计定,给葛少尹挖好一个陷井,又说袁四娘,她将要面圣,多少也有些着慌,倒不是害怕输了官司,只毕竟是当天子的面,且对于几件事实到底有所隐瞒,她一个遵纪守法的内宅女眷,可从没想象过有朝一日要犯欺君大罪,胆气着实不够壮,还好,湘王妃给了她一颗定心石。
“要说起来这一事案,和外子干系不大,倒是我真真正正的牵涉其中,官家要亲审,虽没传召我到堂作供,我却是应该自觉些的,小袁别怕,当日我也会在场,你哪怕是说漏了,我总能替你圆过来。”
这一天,丘大娘子也在场为侄女鼓劲,也是一番安抚:“虽说四娘的确有所隐瞒,可大郎被那起子人构害却是事实,区氏又的确使计让甄家夫人带话,要胁潘二娘不利于陈圣人,对这两件大事你又不曾谎撰,算什么欺君瞒上?”
丘大娘子转而又跟芳期道:“这回事案,多亏得殿下与王妃相助大郎才得以有惊无险,等了结了,外子及我必得备下酒宴以谢贤伉俪扶救之德,还望赏光。”
芳期正想找机会好好“观察”下袁子高,很痛快就答应了。
转眼就到了天子问案的日子。
是在福宁殿开审,除了涉事人外连刑部尚书都没有获召,哪怕是芳期都想到了羿栩的心思,一时忍俊不住,冲晏大王窃窃私语:“一听我们两个又搅和进来,皇帝倒想到了兴国公一方又会败北,既对兴国公如此没有信心,真不知为何非要把政事堂交给他,这是要帮舅舅呢,还是要坑舅舅。”
晏迟嘴角抽了抽,一本正经道:“王妃庄重些,这可是个正经地方呢。”
而到场的人中,唯有陈皇后满脸的迷茫,她虽晓得今日是为什么事被传召,却想不明白与她有何干系,难道说天子忽然如此看重她这中宫皇后了?只因她身边的女官的兄长是被告,就务得当她面前给个交待?
陈皇后一疑惑,眼睛就寻找湘王妃的眼睛。
芳期却在看宸妃。
她也是猜的这位就是简氏,因为没见过,但既然新入宫的这拨妃嫔里,只有宸妃最被羿栩“看重”,那么今日在场的无关之人,也只有宸妃了。
这位沈炯明挑择的后宫“奇兵”,晃眼看着倒算很有几分“奇兵”的气势,精明强悍尽显眉梢眼角,不是烟视媚行那一套作风,眉眼生得很是英俊,身姿也颇为笔挺,是飒爽英姿的品格,看来沈炯明也算是很用了些心思忖度羿栩的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