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应当与他一同承当。”
“今日咱们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也不妨与小闵坦言,虽说当今太子骨子里有一半流淌的是覃氏之血,可因为种种缘故,太子势必不能登极,唯有汴王克承皇统,兴许能免大卫亡于辽骑。
陈圣人心地仁善,虽为太子嫡母,且视太子一如亲出,但她也不过是盼望着安儿能如其名,得以安乐一生而已,且陈圣人,毕竟不知国事,她今后是不能代为决策军国政务的,日后小闵若是母仪天下,相比陈圣人,更乃社稷之幸。”
闵妃沉默了好一阵,才又低语:“外子虽然不谙君王之术,但胜在有一颗仁慈之心,哪怕做不到雄才大略,然必能做到从谏如流,大卫需要的并非一个才华盖世的皇后,而是更多高瞻远瞩的臣公,我不能向阿期保证什么,只有一句,我必会以司马太后为戒,绝不至于顾私贪权。”
芳期摆了摆手:“我可不会向小闵要什么保证,咱们今日,事也说得太远了,唉,眼下我还在担心呢,不晓得外子这新上任的平乱大将军,要怎么拿下衢州。”
话外听音,芳期是听出了闵妃的保证,俨然是对于湘王府日后绝不至于被“鸟尽弓藏”的承诺,但闵妃尚还不知道,有朝一日,大卫的湘王殿下为弑君罪徒的处令必须由汴王亲自诏告天下,芳期不想就这事再深谈,她本是随口转移的话题,哪想到闵妃却上了心。
“阿期既然牵挂,不如咱们也干脆往军营去吧,横竖我如今,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担任着平乱安民的重任呢,关心战事,慰问将士也是职责所系,不至于引起物议和诽责,且我也极想见识见识湘王如何运筹帷幄,这回本是机不可失,也不甘心一直身处后方。”
两个王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却让于济焦虑得在屋子里乱转圈:“也不知道湘王究竟有无必胜的把握,万一在跟那宋将军似的……汴太妃的安危至关重要,若有个好歹,我们必定难辞其咎。”
于妻却更想得开:“我瞅着,湘王妃与汴太妃两人比亲姐妹还要亲近,且湘王妃虽然年轻,也绝对不是个冲动妄为的性情,真要是有风险,是绝不会让汴太妃涉险的。”
“妇道人家哪里懂得厉害!”
“湘王妃可不是普通的妇人,看湘王何等人物,位高权重,还一表人才,却对湘王妃那样爱重,竟然不肯纳姬妾,湘王妃笃定湘王必胜,说明湘王真有那本事。”
“不纳姬妾和行军作战有何关系,我不也不纳姬妾么,让我率军出战,那就是个送人头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