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人不纳姬妾,那是为了省钱,湘王可犯得着心疼这点子钱财?”
“谁说我是为了省钱了?!”
“那要不,是为了什么?”
“你!真是对牛弹琴。”
“是是是,我就这就是在对牛谈情呢,盼着官人说句甜言蜜语,等到白发苍苍了都没如愿,我还觉得奇了怪哉,官人又不属牛,怎么就偏像一头笨牛。”
于济:……
算了,他根外人都懒得吵嘴,还跟自家婆娘吵嘴干什么,吵赢了反而没饭吃,根本就是得不偿失,就默默的咽下一口气,口吻终于不再那样强硬了:“还是该劝阻汴太妃和湘王妃,不可以身犯险,先安安心心的留在这里等消息。”
“官人自己去劝吧,连我,都巴不得能相跟着去呢,我活了这大岁数了,还没亲眼目睹过朝廷的军队打胜仗,倒是不走运,眼见过开封城破时,那些辽兵烧杀抢掠,直到如今还会做噩梦呢,我的爹娘,都是在逃难途中过世的,每每想到当年的凄惶……”于妻眼睛就又红了。
“看你,怎么又……唉,罢了罢了,时也命也,两位贵人是去是留咱们也没有干涉的资格,真要是因此遭了祸,那就是命中注定,你快别难过了。”
于济这人,从来不怕老妻跟他闹脾气,就怕老妻淌泪珠子,真要是让老妻哭肿了眼,家里的下人们非得以为他干了什么刻薄无情的事呢,一世清名都要晚节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