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就要出兵往衢州了,我们也不能只在军营里吃闲饭。”
“我也这样想。”闵妃携着芳期一边走,一边道:“军中之事,我倒是听小叔父曾经说过一些,可从来没有亲睹过,这回托阿期的福,得了机会,虽说咱们不大可能在交战时往战场去,必定会留在这里等候消息,但在增加见识之余,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再好不过。”
晏迟今日,亲自主持练兵排阵。
早在清晨,主将营外就有不少统领恭候,他们大多都是马空明一伙的部卒,但并非都遵奉于司马权,又无论是否为司马权的党徒,同样热盼着能在这回平乱剿逆的战争中立下军功,争取晋升的基石。
都是愿立军令状的。
可晏迟根本没予司马权党徒半点机会,只是将其部卒,重新编制,交由不涉权夺的统领号率。
这样的举措越发让广大将士敬畏。
很显然,关于司马权的党徒,大将军早已心中有数且无一疏漏,大将军的心机城府简直有如万丈深渊。
主将若不知己,哪能做到知彼?主将不能知己知彼,拿什么保证战必胜,攻必克?
军伍之人从来不惧马革裹尸,可谁又愿意跟着个无能的主将去白白送死呢?所以主将要是足智多谋,计勇双全,自然就会鼓舞军心,晏迟将司马权的党徒弃而不用,不会有任何人在这时为他们打抱不平,而少数人的怨言,更加不可能影响到军心志气。
“众将士听好了,我们进攻衢州城,不需要勇往直前,牢牢记得减轻伤亡为重!若一都部一轮进攻伤亡逾十人,都头必遭问罪,一营伤亡逾三十人,指挥使军法处治,一军伤亡逾百,军都虞候获斩!
何时真正攻城,听主将令下,副将、军部指挥使皆无令权,主将鸣镝未发,尔等便只与衢州守军周旋!”
晏迟冷声再次强调他的军令。
寒风呼啸中,一片响亮的应喏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