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里总觉君仍在枕畔,君是夜来入梦,我则是人在婺州心在军营,无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也不是第一次品尝了,你说我这是思君不思君?”
这回是她主动献吻,而手指,也终于探进了衣摆底下,掌心紧紧贴在了肌肤上。
芳期醒来的时候,枕旁已经照旧无人了。
被间毡上仍然温暖,芳期直到出了营帐,才觉得湿冷呛人。
晏迟预测的暴雨还未降,可风寒却俨然比昨日加剧了,芳期往河塘边踱了几步,就见闵妃也从营帐里出来。
“昨晚睡得还好?”芳期关心道。
闵妃拉了芳期的手:“我说实话,总归不那样习惯,想我帐中还设有床榻,夜里都醒来数回,是真身感体受了士卒们的辛苦,那些值夜的士卒,只好围坐在篝火旁,挨过漫漫长夜连交谈都不敢有一句,我真是……第一次庆幸身为女子,且投生在富贵之门。”
“是啊,若连我们这样的人,整日间还伤春悲秋哀叹不断,确然就是半分不知人间疾苦,白白做一遭人了。”
“昨夜里,阿期可目睹了殿下如何立威?”
听闵妃问,芳期就将昨日的耳闻目睹细说了一遍,当说到晏迟的战计细节时,闵妃却阻止了:“等大捷后,这些秘要不再关键了,阿期再说给我听吧。”
“这有什么的?要是小闵都不可信,这军营里也没几个可信的人了。”
“我不是为了避嫌。”闵妃笑道:“只我想用这几日的时间,靠着一双眼睛和两只耳朵,观察判断,看料不料得中殿下的作战计划。”
芳期便也由得她去了,只提起羿青:“看上去着实太年轻了,若我不知道他已经当了外祖父,让我依据他的外貌判断,肯定以为他与我家三弟一般年纪。”
“羿副将过去,可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呢。”闵妃道:“关于他的一些事,我倒也是听我阿娘说过,那时羿副将方才及冠,还未获职授,可因为容貌的缘故,不少大家闺秀都愿嫁他为妻,只是后来,羿副将的妻室偏是相貌平平,家族也非显赫。所以不少人都为羿副将跌足惋惜。
许是因为世人嚼舌得多了,羿家大娘子竟也自觉和夫婿大不般配,忧愁不已,生下一双儿女不久,竟就因病过世,羿副将却未再娶。”
“看来这世上并非只有红颜祸水。”
“我想去前头看看练兵,阿期可想一同去?”闵妃又问。
“横竖闲着,便去看看吧,一阵间我也想问问有无能帮手的事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