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娘娘神智却清楚得很,只是因为被困禁在福宁阁,忧怒加交才至于犯了口疮之症,反反复复未能康复。”
说到这儿,简氏扫了一眼陈皇后:“口疮之症又不会过染,真是大无必要不让大娘娘见人。大长公主既是宗室的尊长,更贵为西夏王后,当是不乐见圣人如此摧折我的太后,皇家之亲长的,想来若是大长公主的教诫,圣人总不敢左耳进右耳出了。”
芳期听简氏这番话,她都懒得出声了。
大长公主固然仁厚纯善,好动恻隐之心,可自从和亲西夏已为西夏国母,因身份地位的改变,总不至于还如当年刚从辽国归卫时的心境,简氏若然示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长公主或许会心生犹豫,可她的言辞,分明便是暗带威胁,大长公主又怎会吃这威胁呢?
然而陈皇后却摁捺不住恼火了,瞪视着简氏:“大娘娘神昏智丧数番谤斥官家,官家不忍处责亲长,是以才以大娘娘罹患癔症为由令大娘娘静养于福宁阁,若非如此,大娘娘万一当外命妇之面再有那些无端责谤,岂不让官家再受物议与质疑,宸妃一心为你的本家争权夺势,之前没少在大娘娘跟前挑是生非,否则大娘娘何至于连对官家都存有积怨?!”
大长公主方才问道:“究竟官家为何下令将大娘娘禁闭。”
芳期这才解释道:“贵主有所不知,那一年宫中险生变乱,后察明乃罪庶标勾结司马极等意图篡位,大娘娘为司马极等所惑,险些殃及官家,后大娘娘也生惭悔之心,自请安老于慈宁宫,谁知道司马一族的姻亲刘力讷罪行败露,又被处刑,大娘娘因私情之故便与官家存下了芥蒂。
自那之后,大娘娘与官家便多生争执,大娘娘越发气恼,才患了口疮之症,至于是否罹患癔症,慢说圣人,便连太医署也实难诊凿,臣妇又未曾再拜望过大娘娘,并不知大娘娘究竟是神错智丧抑或急怒攻心,只不过也多得官家明断,不再让大娘娘预政,莫提满朝文武,便连市井百姓都很是庆幸官家并不愚从与生母,继使后宫扰乱国政,大抵也只有兴国公,沈相臣,还有宸妃等等对官家的决议心怀不满。”
“湘王妃这话可就是杜撰了。”简氏也立即反驳:“大长公主而今也贵为一国之后了,自然通晓内廷之事,我甫一入宫,便得官家恩封为妃,一度还曾伴于君侧分忧政务,却从未听官家提过迁怒大娘娘的话,只是因着大娘娘玉体一直未曾康复,更兼常有皇后居中离间,官家才交待我不可多扰大娘娘静养,又忽而之间,官家不知为何便将决政之权都交给了湘王,福宁殿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