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防范森严,我连再见官家一面都难,大长公主细想,这事蹊不蹊跷?皇后是否有与权臣串通逼君之嫌?官家可是大长公主的侄儿,还望大长公主能助官家脱困于福宁殿。”
“宸妃你这是在血口喷人!!!”陈皇后已然是怒不可遏了。
大长公主也是眉头紧锁,但说出的话,却是安抚陈皇后的:“我虽在临安待的时间不长,过去的府邸也是建于宫外,并不曾在大内与圣人朝夕相处,却并非不知圣人的性情,是极宽和仁厚的,更不提我虽为宗室女,毕竟已然外嫁,对于大卫的朝政之事本不能再干预,此番回国,一为省亲,更重要的是维系卫夏之间的友交,关涉家国两层情事,自不能听一面之辞便作决夺。
国事我不理论,至于家事嘛,倒还能说几句自己的见解,大娘娘病症是否严重到了需要闭禁调养的地步,一阵间拜望后才知,但我刚才听宸妃的一番话,倒有许多不能苟同之处。”
简氏一挑眉:“我说的都是正理大道,怎么大长公主竟会不认同正理大道么?”
“我知圣人的性情,过去却未见过宸妃,着实也不知是你一惯就这样狂妄呢,抑或是真因一度得宠才养成了这样一副不知礼数的脾性,你说你甫一入宫便得妃位,还曾一度分担政务,所以便理当空口无凭指控圣人居心叵测?你再是得宠,也无非只是妃位,胆敢谤毁大卫的后廷之主,这又是什么正理大道?
且你口口声声讲我为大卫宗室的尊长,言辞却放诞不敬,颇有威胁之意,仿佛我若不附和你的说法,你立时就要对外宣扬我做为大卫的宗室,西夏的王后,却附逆晏王意图篡夺皇位!所以宸妃你所说的正理大道,不过是你私己的利益,这让我如何苟同?”
见大长公主如此强势,简氏竟是冷哼一声。
“现下官家已被逆臣逼禁于福宁殿,大卫国祚岌岌可危,我若再因为礼法拘限很畏缩不前,岂非坐视奸逆之徒谋权篡位?是,我并无凭据,可而今已是这样的危局,眼看着宫内宫外都已为晏王一手把持,我有质疑不直接提出,又哪有时机寻获证凿?
我只望大长公主今日能听听大娘娘的话,再行定夺是否应当解禁福宁阁,大娘娘乃是官家生母,大卫的太后,大长公主总不能怀疑大娘娘会不利于官家吧!至于谤毁一说,我本无此意理当驳拒此一罪名,官家为一国之君,却再不能理问国政,我实担心,故而才生质疑。”
“那咱们就先往福宁阁,先行拜望大娘娘再议后事吧。”大长公主本就不擅长与人辩争,此时也不愿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