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胜他们一筹的湘王的谋算。
龚佑蹙着眉头思量了好一阵,才道:“罢了,不管沈炯明和金敏为何自寻死路,总归湘王并未干出他们所指控的逆行,最近你也不必再往湘王府去试探了,也嘱咐好那些与你常来常往的女眷,别跟着那伙子人嚼牙。”
镇江侯府这一方人是确定不会再听沈党的唆使了,可临安城里的传言仍然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芳期情知躲不开一场唇枪舌箭,她也无意躲避,所以趁着已是流火之季,盛夏的炎热不复,秋意稍露端倪,正好西楼居士邀了几些好友清谈阔论,芳期这个并不擅谙自那一花一木、时岁流光中参详哲理的“俗人”,竟也跟着阿瑗前去西楼居凑趣了。
她替自己的定位,是这场雅集的厨子。
西楼居士的雅集,从来不限男、女,更不依尊卑贵贱的框条,如朝堂重臣有徐太傅、辛枢相欣然赴邀,市井乡野也有终生不仕聊以俗务谋生的无名之辈闻迅而至,甚至四邻之中,有那大字不识的匹夫妇人,因着素知西楼居士好客温和,他们只是想来凑个热闹,也不会被拒之门外的。
而客人们也不会空着两手。
家境殷厚的,以美酒鱼肉为礼,日子窘迫的,倒也拿得出蔬果米面,凑热闹的邻里们,择些几自家腌制的蜜饯、咸菜,总之都是席面上的饮食,并无人坏了规矩用那些这场雅集不能“消耗”之物为礼。
今日明皎当然也来赴会,帮着芳期在厨房里忙碌,抽空还跟芳期说起有一回西楼集会发生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