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计太深,最关键的是功高盖主,这样的臣公如同君王的心病,既必须倚重,却始终得保留提防。
一看证供及争辩,疑窦就会蠢蠢欲动,羿栩就会忍不住的根据那些证供及争辩去剖析,好比福宁阁失火一案,明明连太后都亲口指控了行凶之人是宸妃,然而宸妃一喊冤,称她是受到了皇后及湘王妃的陷害,说一切都是湘王策划的阴谋,这无凭无据的话,到底还是造成了羿栩不由自主而生的猜忌。
心中一乱,差点“走火入魔”倒是真的。
被之前那件事故一吓,羿栩才决定了不闻不问,而羿栩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早在他那位师父精心算计之中。
羿栩认为动用清箫和潘吉监督就足够了。
清箫对于自己的背叛行为却毫无负担。
他的父祖,当年是被太后害死的,而羿栩也是主要帮凶之一,父祖一直献力于抗辽,从来没有行为过有损君国之事,却惨遭羿氏皇族献祭,为赎回一个窝囊废含恨而终,既然如此,那他何不弑杀羿栩这个君主?为君者先对臣子不仁,凭什么还要求臣子奉献忠义?!
“兴国公如今在何处?”羿栩忽然又问。
清箫才从仇恨中缓过神来,平静的答:“尚未入襄阳城,是羿将军提醒兴国公缓归,我已经安排了人递信给羿将军,说明宫中的变故,羿将军也认为兴国公归来临安难保不会受沈炯明及金敏挑唆,哪怕湘王殿下无意牵连兴国公,兴国公也会自愿为沈炯明等利用,故而,羿将军向兴国公隐瞒了福宁阁之事,另寻了个借口相劝。”
“舅父就是耳根子太软了。”羿栩点了点头:“无端急着了断此事,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愿,只要把舅父给择清,我也不会再为这件琐事心烦了,之于舅父何时才当起复,待我康复后再慢慢考虑吧。”
羿栩有足够的自信能保下自己想保的人。
日后的朝堂,必然会有一人牵涉晏迟,而此人非兴国公莫属,兴国公虽不够能力,但于份量而言,他为天子的舅父,只受限于一人之下却凌驾于万人之上,这就已经足够资格。
羿栩深深吸一口气,今天是个大日子,他不能再受这些琐杂困扰了,当务之急,就是修练内气,还是快些填饱肚子吧,如此才能赶上一日之晨,天地间气息最是清宁的时刻,平静内心摒除杂念,吸天地之精华,修脏腑之坚固。
而同一时刻,晏迟也是精神焕发。
腰间的革带,是芳期亲手替他佩系,烛光里芳期微仰着面颊,看男子冷竣的面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