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义,于我而言本无利害。”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樽:“这是鸩毒。”
芳期挑了挑眉。
“姚巩今日让我来,是想让我说服覃妃亲口告之晏王不计较姚巩与太师府的恩怨,我情知只有以死相逼才可能让覃妃应允,姚巩已经走投无路,并不能患及湘王府,可我要是今日死在这里,终归会引起物议,家父……也绝不会对我的死因置之不问,姚巩已经意图罪连思州张门,若今日我亡于湘王府,家父在情势逼胁之下,兼且不能不顾我可能遇害的缘故,定然会恃兵权质问晏王,晏王当不会乐见这样的风波。”
“娘子是担心本家受到诛连?”芳期并不惊慌。
张氏的眼睛里,才终于渗出了悲凉:“家父因被姚巩瞒骗,才遭受此等无妄之灾,我终身以毁,却没齿难忘高堂亲慈于我的养育之恩,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姚巩毒计得逞,覃妃,自嫁给姚巩,抛家远投临安,我再未见过家父家母,不得再见我的兄嫂和侄儿侄女,我魂牵梦萦皆为得返思州,与亲人骨肉再聚,张门在,则我仍有寄身之所,若是我不能护住家门,生与死又有何要紧?”
芳期当然没有让张氏饮下鸩毒。
晏迟说过他的确打算再利用利用姚巩,也料到了张氏会有此一行,当然会与姚巩会面,正式接触这个大有才干品行却尤其卑劣的状元郎——
“姚巩还真是个人才,他任度支副使以来,侵吞了这么大笔财物,账面上的伪记却能瞒过葛公这个监正使的眼睛,要不是我早在他家中安插了耳目,知晓他被司马仪要胁,说不定还真让他瞒天过海了。”
晏大王似乎很好奇姚巩会如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