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诚虽是刑部尚书,但他只是个门外汉,晏迟深深觉得要应付葛时简才更加艰难。
不过,设计者是他,这艰难程度就很有限了。
“凶犯倒是想伪装成财杀,却也知道葛大尹如今为临安府尹,一贯明察秋毫,哪里会相信表面证据?再说在湖南街这样的地方行凶,必会引起轰动,他们也来不及伪装现场,我刚才在院外,还听说一邻人竟与凶徒撞遇,但凶犯只不过将他劈晕,未伤这邻人性命……如果是为灭口,怎还会注重不伤无辜,大尹应该觉得这才是矛盾之处吧。”
“正是,下官百思不得其解。”葛时简道。
晏迟笑了一笑:“这起案件,刑部、临安府皆有管辖之权,余孽当然不希望公正无私的大尹即阁下,亦认定此案的动因为灭口遂将经办权移交刑部,司马权等,命丧刑场之前不仍在怀疑祁尚书与晏某已经沆瀣一气?他们不伤百姓性命,正是为了让葛大尹生疑。”
“那殿下,可会允从下官协佐刑部审断此案?”
“当然。”晏迟毫不犹豫:“不过,这起案件关涉重大,不能以常规方式审察,晏某建议大尹以大局为虑,一阵间仔细考虑晏谋的计划是否更加有利。”
葛时简俨然吁了口气:“如此,愿闻其详。”
“不忙。”晏迟抬起眉毛:“我虽有判断,为打消大尹的疑虑,还是应当先看一看尸首和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