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后,也都不敢贸然就上前打扰,当然在他们看来,常映应当也是湘王随从,并无蹊跷之处。
月色笼罩下的血腥气,仿佛也变得似有若无,常映已经许久未得晏大王直接召见了,她很有些不适应,一时间也没重拾对晏大王的敬畏心,脑子就维持着在芳期面前实话直说的回路,站定后便道:“我一直在湖南街盯着呢,打从刘武、张勇他们翻墙进去到撤离,既惊动了邻里,又没留下破绽。”
而后就觉得身上一寒——才惊觉面前的主人并不和颜悦色,这一眼风扫过来,脚底板都冒出冷栗来。
“常映,若是王妃问起,你就打算说你一直在这儿盯着刘武、张勇杀人?”
常映挣扎了半天,低声道:“奴不能对王妃说谎。”
“日后,你愿意和王妃再不相见么?”
常映惊呆了。
“不想和王妃分隔万里,你就必须听从我的嘱令。”
没有太多的时间说服常映,晏迟只能直接晓以厉害,急促的交待常映如何应对芳期也许的亲自询问,他冷清的眸仁,一直紧盯着常映:“记好了,如果王妃没有召你询问,你就当今晚没来湖南街,之于原因,付英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回去问问徐娘。”
晏迟说完这话,才迈开大步去应付葛时简。
湖南街的命案,原本并不一定需要葛时简这临安府尹亲自勘察,时下临安城虽然相对有序,可毕竟是有百万人居的畿府,并不能完全杜绝命案,但葛大尹一贯勤肃,要处理的公务虽多,可并不会忽视刑案,尤其这还是灭门的要案,牵涉重大。
哪怕换做一个尸位素餐的懒政之徒,今日也必不敢置之不管,晏迟料到他会与葛时简“狭路相逢”。
“大尹可察知了蹊跷?”晏迟开门见山直问进展。
葛时简已见晏迟大手一挥,便没再多此一举礼见,道:“听闻案报,下官赶来现场凶犯已经逃脱,据盘察人证,凶犯应有七、八人,持直刀,凶器虽为军中制具,然坊间亦有不法徒盗卖,仅凭证辞,不能确断凶徒身份。”
“既确定为直刀,哪怕凶犯是从黑市所获,但晏某以为,尹氏等不过庶户,积财甚至尽被抄没,如今只且窝居于湖南街此等杂户聚汇之处,不足以引得亡命之徒劫财。”晏迟看似想当然断言。
“殿下所言甚是,经下官勘察,现场并无翻找痕迹,遇害者之一,罪徒羿青之长女羿氏贴身携带一枚玉佩,尚有价值却未被抢掠,凶犯并非图财,只不过……灭口痕迹未免太过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