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讯报,湘王妃今日已经动身出城,同行的还有太师府的家眷,很显然,湘王动手在即,为防万一才让湘王妃避出城去以便发生意外时能安全脱身。”
“那覃娘子总算愿意诉诸详细计划了?”
芳舒缓缓地往前走,清淡的眉压着平静的眼,声腔里自是再不带一丝半点的哽咽:“我非不信任娘子,只不过晏无端的诡计难测,咱们要挫败他的诡计,实难定下具体策略,不过我揣摩着,晏无端欲行篡位,必然不会等大军班师回朝,重兵在外,于他才更有胜算。
事发应当就在数日之间,咱们必需得先有准备,皇后殿里的事还劳女官处处留心,若有风吹草动……此时也不必顾忌太多了,女官身边无可信之人,需得亲自往青梧阁知会。”
潘氏轻声道喏。
“另有司马芸过去的亲信虽已尽被陈皇后所弹压,均不再掌管要重事务,但陈皇后到底心慈心软,不肯将那些人斩尽杀绝,我相信有哪些人还能利用女官应该心中有数。”
“娘子打算怎么用?”
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从唇角掠过,芳舒眉眼更是低敛,几个字轻轻道出。
那极轻的语音,也像并没有造成潘氏任何震惊,而她的回应也仅“明白”二字。
“游说这事就不必女官出面了,我自有安排,女官心里也明白,咱们的成败与生死可都在此一举了……所以女官等会书于名下的人名,这些人不仅仅要具野心,且还必需得用。”
此刻,芳舒终于走尽了那曲折的游廊,她转头,看已经看不见的那座皇后居住的殿阁:“还有太子的安危,我也要尽托付给女官了,无论如何,太子不能受晏无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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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国灭的喜讯自然也不会传不进畔西园,虽然已经是次日了,但听闻喜讯的宗室们还是狠狠喧哗了一阵。
“想咱们当年,被辽狗欺凌侮辱的惨况,多得上苍先祖庇佑,不仅让咱们侥幸归国,还终于眼见了辽狗得到此等报应!”
“要我说,段氏还是死得太容易了些,辛坦之就该把这狗贼押回临安,让这狗贼受凌迟之刑,才抵得过我等曾受的苦辱!”
“段氏虽死,可大理必定还有宗室存活,咱们应当主张,令上太保将段氏族人逮解临安,将他们全都五马分尸才能解我大卫皇族心头之恨!”
“不仅仅是宗室,还有大理的臣民,为官者都该被处死,为民者没为奴仆供我等驱使!”
覃泽默默的听着这片嘈杂和喧哗,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