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禁闭值舍,这座宫廷,太多的秘辛是严禁触碰了。
所以这日下昼,当晏迟步入福宁殿时,除了他的亲信和心腹,大约也只有潘吉这么一个知情人了。
是的,就连羿栩和司马芸都不知道会在一场酣睡之后,见到她恨不能一口咬死的仇人。
司马芸奋力一扑,然而却连人带坐椅栽倒地上,膝盖和肋骨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她奋力的抬起头,恨视着晏迟。
晏迟坐在一张椅子里,笑了一笑。
“潘内臣把司马氏扶起来吧,否则她以这样的姿态,一阵间可看不清羿栩的惨状。”
晏迟!!!大逆不道的罪徒!!!
司马芸心中有一万句恶毒的诅咒,奈何她这时已经不能发声了,她骂不出来,甚至无法阻止潘吉将她连人带椅子扶起,她还想挣扎,可又惧怕摔倒的疼痛,她只能被绑缚在椅子上,像个囚徒一般的喘着粗气。
但司马芸此时的意识异常的清醒,她甚至已经感知到了大事不妙。
这里是福宁殿,没错就是福宁殿,不是天子的寝内却是天子举行内朝的殿堂,云台上的宝座,高大的紫檀金龙柱,这些都是不能复制的建设,而晏迟竟然敢在这里,在福宁殿的正殿将她一国太后五花大绑。
“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比如你一觉醒来后为什么就哑了,这我可以告诉你,是因为我点了你的哑穴,司马氏,因为我不需要你说话了,你的声嗓也太难听,让你再出声,也无非令人作呕反胃而已,你就支楞着耳朵听,张开了眼睛看吧,还有我其实不用令人捆住你的手脚,不过若是点了你的穴,一阵间你会少很多痛苦,这可不行,你不能受到如此的待遇。”
晏迟忽然抬眸,又是一笑:“看,羿栩来了,你们母子终于团聚。”
——
羿栩才刚练气固元结束,恢复了听觉,被清箫请来正殿,他起初昏聩的神识竟然不觉奇诧,直到迈槛而入时,仿佛一阵极其清新的微风掠过他的后脑勺,顿时间神识清明,他却停住了步伐。
所有的记忆,真真实实地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自然是因为清箫已经解除了惑术,这一类的惑术原本也不能使人长期被惑,就算清箫不作法解除,只需三至五日,羿栩自然也会醍醐灌顶。
他想起来他从不曾下令晏迟发兵大理,当然也不可能认同召集所有宗室回到临安,他还想起了他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羿栩此时也忽然明白了他早已进入圈套。
“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