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妄朕这么信任你,你竟然,竟然敢……”
但羿栩竟然发现,面前这人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穆清箫了。
清箫露出真容,只是静静直视着羿栩。
“妖人,妖术!晏迟你们好大的胆!”羿栩又惊又怒,高声大呼:“来人,速速将乱臣贼子拿下!”
自然不会有人。
见羿栩意图逃出殿外,晏迟方才从椅子里站起身,手里一枚钢珠无声弹出,正中羿栩的膝盖,一声痛呼,羿栩却单膝跪地,紧跟着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一国天子就再也无法行走了。
晏迟拎起羿栩,拎到了云台之下,再一放手,羿栩这回是双膝跪地。
“我就说说你们母子两个不知道的事吧,司马权已经死了,啊,不仅仅是司马权,准确说是司马氏一门都已经人头落地,死了有些日子了,现在骨头大概……已经开始烂了吧。”晏迟的眼锋扫过司马芸已经震怒非常的丑陋嘴脸,又瞄了瞄羿栩,他发现这个皇帝倒是没有怒色,而是……惊恐。
“我用了些手段,天下人只道是羿栩你这皇帝下令把司马氏一门族诛,所以这谋逆的事儿,我晏迟早就已经犯下了,羿栩,你大可不必再质罪,因为毫无意义。”
羿栩似乎强忍着剧痛,到底改换了跪地的姿态,但他是不能站立了,只能坐在云台之下的金砖地上,略微挽回一丝帝王的尊严。
“无端,并非你自作主张,是我,是我下令将司马一门族诛,这都是因为司马权他……蛊惑太后意图把控朝纲,司马一门犯下如此恶罪,该当族诛!”
听羿栩竟然这么说,晏迟越发笑得开怀:“可你的腿已经废了,从此只能金鸡独立……我若饶你不死,该怎么跟满朝文武解释你的残疾呢?我还不能让你见人,否则……你只要将今日的事喊嚷出声,我可不是人人喊杀?”
“我可以退位,我可以写下诏书,称决意效仿先帝求长生大道,我将帝位留给太子……太子只是稚儿,还是覃氏所生,是湘王妃的甥男,无端你理当继续辅政,谁敢质疑?”
羿栩自知晏迟既然敢在福宁殿行凶,说明已经胜券在握,他现在唯有保命,只要他活着,也只有他活着,日后说不定还能争取翻盘,如有一线机会,他也势必让晏迟不得好死!!!
“难道羿栩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要如此行事吗?”晏迟挑着眉。
“无端确实比我更有能力,治理这江山社稷。”羿栩咬紧牙关,握拳不让自己的两排大牙磨出声响来。
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