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物在跑动。
起风了,强劲的风在树林里游荡,吹得树枝荒草哗哗作响。
给我带路的工人高二,低低的骂了一句:“这鬼天气!”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随即他又干笑了两声:“哈哈!那个小道长,路就到这儿了!翻过前面的小土坡就是了,有点不太好走啊!”
我点点头没说话,所谓人在屋檐下,怎得不低头!我肯过来,就没打算跟谁计较。
很快就到了高二所说的那个山坡,高二一直偷眼看我,不过让他失望了,我一直木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对我来说,柏油路和沙土路没什么分别,能走就行了!
我们爬上小坡,高二用手一指破坡下:“那就是了!”
我放眼看去,阴沉沉的天幕之下,一栋古老陈旧的房子,正孤零零的矗立在坡下的平地上。
房子整体上灰土土的,很多地方墙皮都掉了下来,说明这房子有些年头了而且已经荒败了!
塌去了一半的门楼柱子上挂着一长串的黄纸,证明了我们没有来错地方。
我扭脸看向高二,他很不自然地把两只手相互塞在袖管里,看着还算壮硕的身体在风里微微的颤动着。
我低声问:“你很冷吗?”高二避开了我的眼神,小声说:“没,不冷。”
我没再说话迈步向坡下走去,高二突然大声说:“那个小道长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我扭过头看着他,高二低下了头,放低了语调说:“我就不陪你下去了,老张头就在哪,他负责照顾老太太的后事,你跟他说是高先生让你来的,他就会安排的。”
我没有回答他,转过头向下走去。
高二站在坡顶上愣了一会,然后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你个杂毛老道牛什么牛?”
说完话,他猛的打了一个寒战,看了看坡下的房子,转身跑了回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房子和院落在我的眼睛里越来越清晰,也越发印证了这房子年久失修的事实。
我很难相信,这样的房子还会住人,还要在房子里停灵办丧事,高员外不是远近闻名的大财主大善人吗?
我走进院子,高声问道:“有人吗?”几分钟过去了,也没人应答。
我侧耳细听,在西厢房里隐隐约约的有些声音。
我又提高了嗓音大声问:“有人吗?”一连问了几句,西厢房的门一开,一个人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