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朵背,他应该在正房里,你的正房去看看吧!”
我看了看这人,看不出具体的年纪,户外的风霜雨雪和人生经历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皱褶,他光着头,头上散发着热气,耳朵边还夹着一根铅笔。
我拱拱手说:“谢谢了大叔!”那人一摆手:“别客气,都是出门在外的人。”
我笑了笑,心说这大叔的眼神很犀利啊!
我刚刚走到正房门口,房门已开出了一个驼背的老人。
老人一身破旧的的衣服,一双青筋暴露的大手和在一起很用力的扭动着。
他瞪着一双昏黄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声的问我:“你又是哪个?”
我说:“我是高先生派来的。”老头转动着疑惑的眼睛高声说:“我耳朵背,听不太清楚,你大点声说。”
我提高了嗓门儿,凑到老人身边说:“我是高先生派来、”
还没等我说完,老人松开合在一起的大手,用力的挥舞着:“走开,走开!跟姓高的混在一起的就没好人!”
满是裂口的大手在我的眼前挥舞,似乎下一刻就会抽打在我的脸上。
我并不怕老人会打我,我也很想就此走开。
可是我不能,我不想被法明他们嘲笑。
我扯着大嗓门对老头说:“我是给老太太念经的。”
说完话,我拿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我随身带着的木鱼。
老头一双红色的眸子依旧死死地盯着我,这时候从西厢房里出来的那个大叔走了过来。
他也扯着嗓门对老头说:“张叔,这个小兄弟是一位小道长,是谁派来的不重要,能够替老太太念念经,超拔一下,老太太也好早日升天。”
老头收回了死盯着我的目光,低下头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声音嘶哑的说:“那好吧!我老了,人老昏聩,请小道长多原谅!”
我没有笑也没说送人钱财,替人办事的话。只是说:“人在哪儿?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那位大叔说:“老太太就在西屋,你跟我来吧!”
我跟着大叔走向西屋,一边走一边问:“大叔怎么称呼?”
大叔说:“我姓吴,是个木匠,正在给老太太做寿材。”
我说:“吴大叔您好,我是二龙生云霞观的道士,暂时借住在千叶寺,和寺里的师兄师弟们来高家别墅打斋,高员外说他有个远亲过世了,就让我来念一念《救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