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称呼,白宁之漠然的面容终于龟裂了两分,他扫了戚崇一眼,淡声回道。
“不用。”
同他相处多年,戚崇哪里看不明白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顿时他便抛弃了方才的沉重心情,宛如被拔了毛的公鸡跳着脚。
“你——”
白宁之没再理他,径直离去。
看着白宁之走远的身影,戚崇哗啦地把折扇又摇开,扇得哗哗响,他又愤懑又委屈。
又闲他的异术鸡肋!!
……
第二日晚间,高长兴特意摆了数桌筵席,还请了安城的权贵们前来,他内心是极为得意的。
从前听说国师从未降至哪家府邸,虽然安城不如南城繁华,可到底也是安南国的大城,如今又有了国师亲临的光辉,想来安城迟早能与南城并驱!
高长兴兴奋地想着,唇边的小胡子都忍不住地一抖一抖。
等天色逐渐暗沉下来时,应邀的宾客纷纷登门,初九抱着剑同戚崇一同跨过高高的门槛。
今夜的城主府很是热闹,不仅宾客络绎不绝,出手也是相当的阔气,就连客人们随带的侍从也能吃上筵席,张罗在旁厅,一进门就有小童来领路。
高陵领着侍童在门边接客,他按着父亲的嘱咐,对待国师身边的人皆要小心恭谨,收过了戚崇的请帖时,他陡然一愣。
父亲还不曾告诉他,南城的戚家公子也来了此地。
“戚公子。”
想罢,他微躬身同戚崇敬了礼,让身边的侍童亲自带戚崇进去正厅,目光一错间,他又笑着将人拦下,“戚公子,随侍可至旁厅就坐。”
戚崇听了这话也是一愣,随即想明白了,这人是把初九认作了他的侍卫,戚崇不由笑着看了初九一眼,见他并无什么不悦之意,便回过头来道:“这并非我的随侍,初九乃是国师身边之人。”
高陵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战战兢兢地又作了一揖,是冲着初九行的礼。
“大人恕罪,高某有眼不识金镶玉……”
高陵的脸灰白起来,捏着请帖的指尖都忍不住地颤抖,父亲昨夜切切嘱咐,让他千万态度恭谨,不能得罪国师,可转眼间,他不仅失礼了还闹了这样的笑话……
国师会不会怪责于他们高府还另说,可他今日若办砸了宴席,父亲……怕是要扶二弟起来了……
高陵闭了闭眼,咬着牙龈打算跪下,同这位初九大人认真恳切地认个错,在众人面前丢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