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时候,待得她回来对,江衍的折子亦瞧得差不多了,见到她便问:“来了吗?”宁妈妈满脸喜色道:“是。”
江衍的眼里一松,点一点头,说:“你去计划吧。”
宁妈妈看出主子内心高兴,便脸上更灿烂了几分,低下头掩住了眼睛里的一丝哄笑,快步走出书房,却见小丫环等在那边,见着她,便如见着救星一般,悄悄的地对她道:“后院里的兰妃闹着要见殿下呢。”
宁妈妈皱了眉,道:“报告她殿下不舒适,瞪才先歇下丁,有话翌日再说吧。”
丫环哭丧着脸道:“宁妈妈,这才午时刚过,奴婢要是去说太子歇下了,兰妃还不撕了奴婢的嘴,您老人家发发善心,去看看吧,她刚发了性格,又哭又闹,谁劝便骂谁,她是主子,奴婢们可不敢去拉她。”宁妈妈恨声道:“一帮无用的蠢东西。”话虽如此说,究竟怕闹出事来,因而随着她以背面院子里去见周芝兰。
老远便见到院子之外,卖命把守的丫环们在门口缩头缩脑,见着宁妈妈,全的垂手侍立,宁妈妈呵斥道:“叫你们奉养主子,果然分不清身份,即使在这里杵着,等着赏板子不可能?”几个丫环忙不迭都退到边去了,宁妈妈踏进房内,只见地下散乱一片,连茶壶茶杯都捧了,周芝兰坐在椅子上气哼哼的。宁妈妈却请了个安,道:“兰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周芝兰蓦地抬开始来,直直的盯着她,一双眼睛虽说又红又肿,阳光下只觉眼光中寒意凛冽:“我要见殿下。”
宁妈妈道:“回兰妃娘娘的话,殿下看了奏章说是头疼,已经歇着了。”周芝兰却失了常态,连声音都变了调子:“这甚么日头他便歇下了,你当我是傻子不可能,既然殿下不想见我,何苦把我带出来?”
宁妈妈微微一笑,慢悠悠的道:“兰妃娘娘,您如果然是有话,大概拿这话去问殿下,奴婢可不敢乱猜测殿下的意图。”
周芝兰哄笑道:“哈,这宇宙另有这么好笑的事儿,旁人此时都拿我做眼中刺肉中钉,恨不得吃了我,谁晓得他即使拿我来做挡箭牌,我凭甚么要枉担了这个浮名。上次去宁国庵是如此,此次又是如此,谁晓得他去见哪一个狐狸精!”说到这里,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
宁妈妈赔笑道:“兰妃娘娘素来聪明,怎么今儿反倒提及傻话来,奴婢听着倒没甚么,因为奴婢能休谅您的心理,可这烟雨山庄上高低下都是殿下的亲信,您这么嚷嚷,要是传到殿下耳朵里,您可多没面子。”
周芝兰身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