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斯须眼光冷凝,冷飕飕道:“出了甚么事?”
张办事吓得立马伏地不敢多言。
江迟森冷地对张办事道:“我不会对你酷刑逼供,你今日说的话如果有半句不实,我会教你比死还难受。”
张办事的身子一颤,浑身颤抖不已。
乔思婉看到这景遇,倏地微微一笑,对张办事道:“张办事,你自然可以像白昼一般甚么都不说,但你如果是继续用如此的态度,那燕王府也不会再留着你,一旦走出这道门,会发生甚么事儿,可便不一定了。”
张平想起今日夜晚发生的事,早已吓得一身盗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办事停了半天,颤颤道:“仆众真的是不能说。”
董妃用杀人一般的眼力盯着他,他要是说出了甚么,只怕是——
乔思婉笑道:“那你立马离开这里吧!以后是死是活与燕王府无关!”
张办事吓了一跳,立马仰开始,眼中略过一道暗红惊恐的光辉:“仆众的确是受命去卓妈妈的住处,逼着她寻短见的。”
燕王的目中有极冷的寒意,凝声道:“受命?奉谁的命?!”
张办事迟疑再三,吞吐其辞不敢说话。乔思婉看了面色煞白的董妃一眼,道:“人家要杀你,你此时不说,计划去地下向阎王说么?”
张办事惶急不堪,高声尖叫:“是董妃!是董妃!全部都是她主使!王爷饶命啊!”
燕王面色大变,眼光呆滞不动,盯着张平道:“你如果有半句虚言——”
张平冒死叩首道:“仆众不敢、仆众不敢。仆众自知有罪。昔时董妃娘娘有恩于仆众,因此仆众十多年来为她尽心尽力,从不敢有半点怠惰,此次她让仆众取了药给白芷,但白芷是内院的丫环,我们晤面的机会不多,这才经历卓妈妈费尽心机相传,她还叮嘱仆众,一旦出事立马撤除卓妈妈,仆众这才做出了这等轻举妄动的事。”
董妃的神采变得愈加极冷,险些是一点人气都没了。
乔思婉看了一眼燕王,他的表情隐隐发青,一双眼里,似燃着两簇昏暗火苗般的怒意。她勾起唇畔,这一回,燕王动了大怒。
燕王的声音里透着凉森森的寒意,道:“董妃,你怎么说!”
董妃还没有讲话,她附近的丫环斥责那张平道:“王爷,娘娘多年来尽心尽力照望世子,她怎么会害世子和世子妃呢?这全部都是张平信口雌黄委屈我们娘娘,您一定要重重惩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