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着奴婢们的面上说过,要选个嘴脸和气端正的,莫要吓着了小世子。”
燕王一怔,旋便猛地站起来,道:“你——怎么造成这个神志?”依稀记得,当初的产婆桂娘虽说年过三十,但嘴脸姣好,比一般的产婆都要洁净爽直,此时也刚刚五十多岁,便老得犹如七十岁的老妪呢?还毁掉了半张脸?大公主又为甚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呢?燕王心中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险些不能自已。
桂娘道:“奴婢造成这副鬼模样,都要怪贵府的董妃娘娘所赐!”
燕王闻言一愣,不由色变道:“你说这话是甚么意图?”
“当初王妃产下小世子的时候,王爷还在宫中,府里是由董氏主持大局,奴婢和其他两个王妃的亲信丫环留在产房里奉养,其别人都退出了院子。其时王妃娘娘体弱,刚平生下小世子便昏过去了,董氏立马命一个丫环去处王爷报信,只留下一个人和奴婢在。借这个机会,她亲手掐死了小世子,再用催产药提前催生了儿子,将他说成是小世子——”
“满口胡言!”江迟目中似有火苗灼灼亮起,他勃然打断,厉声道,“你可晓得自己在说些甚么!”
桂娘面上察觉一丝惧色,她看了大公主一眼,停了停,才接着往下说:“奴婢毫不敢诈骗各位朱紫。奴婢的确是收了董妃的五千两银子,帮着她替换了那孩子!奴婢这辈子便做了这一件昧心的事,是至死也不会忘掉的!本以为拿着五千两银子,充足奴婢一家八口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谁知董妃居然派人在奴婢归乡的道路中杀了奴婢全家人,还放了一把火,伪装成是拦路掠夺不可能杀人灭口的模样,奴婢如果横死大,也绝活不到今日!奴婢全家都死在她手上,又怎么能放过她呢?只惋惜她是主子,奴婢只是微贱的下人,怎么敢马马虎虎发此时燕王府门前,如果非此次听在府中的远亲提及董氏犯了错已经被关了起来,奴婢是死也不敢去拦大公主的轿子起诉的!”
燕王心中巨震,冷冷地盯着她道:“世子是王妃的亲生儿子,她怎么会不认得?!”
桂娘嘲笑:“王爷,刚出身的孩子都一个神志,再者出身在如此的显朱紫家,便是亲生母亲也是刚生下来的时候看一眼,随后便被乳娘抱走,等出了月子能力再继续照望孩子。王妃身子衰弱,连孩子边都来不足看便昏过去了,认不出孩子又有甚么奇怪的?不管是不是王妃的亲生儿子,都和王爷您的嘴脸是类似的,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质疑?最重要的是,另有奴婢们在,王妃再夺目,也想不到奴婢们都被董氏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