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屋中冰冷,顿时提议火来,忍不住对方嬷嬷道:“你们便是这么伺候世子妃的?天色这么暗了,也不晓得点个灯送进入。这是存心怠慢吗?”
方嬷嬷心中对他有气,却不太好发,只是交托下去,赶紧点灯进入。
江迟走到床边,迟疑地看着闭着眼睛的乔思婉,思考着她是不是装睡,该不该将她叫醒,他的手虽然只是稍稍凑近了她的脸颊,却觉得到了那种灼人的高温,顿时心中大惊,将手背贴上了她的额,立马便被那烫手的热度吓了一大跳。
乔思婉悲伤的很了,这时候是真的很困倦,果然真的昏睡过去。
江迟这时才相信她不是装睡存心避他,心中痛苦的几乎无法呼吸,赶快叫太医来问诊,他自己也是衣不解带,连续守在这里,连续用浸了温水的手巾冷敷乔思婉的额头,希望能帮她把高热降下来。
等全部人都退出去,江迟忍不住伸脱手去,轻轻抚着她的脸。
经由一夜晚,她的热度已经退了,只是还没有醒过来,肌肤却隐约地透出一丝暖意。他苗条白晰的手缓缓地游走在她的脸颊、双唇、下颌,眼中尽是新鲜的光彩。乔思婉有张让人百看不厌的脸,无论导致什么样子,都是那样的清丽醒目,便是病成了如此,又在沉睡,也仍然给人强烈的勾引。他缓缓地倾前往,将自己的唇覆盖上她的双唇,舌尖轻轻滑过她美丽的唇线。
乔思婉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江迟突然一惊,赶快后退了一步。随后便是无边无边的痛苦涌上来,让他几乎无法站稳。
是啊,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又为什么要眷恋?——她真的相信自己背叛了她,那麽她便不会有事。
乔思婉连续昏睡着,忽而如入洪炉,忽而如堕冰窖,神智偶尔会苏醒,须臾却又昏睡过去。
如此慌乱了几日,乔思婉才从昏厥中苏醒过来。
红玉一见到她醒了,忍不住喜不自胜,赶快倾前问:“小姐,您醒啦?”
乔思婉看了看她,便想坐起来,满身却是软弱疲乏,挣了一下,完全起不来。
红玉赶快扶住她,道:“小姐有什么交托,报告奴仆便好!”
乔思婉缓缓地转头,四下看了看,见屋中并没有他人,只是哄笑了笑,便道:“我躺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