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还没用午膳,是不是——”金良很忧愁,江迟刚强不许他对任何人提起他的异常,他便也只能装作不晓得。
丫环把午膳送了过来,桌子上摆放着一碟玉带虾仁、松子虾仁、松子鱼糕、七星鸡子、鸳鸯鸡、一品豆腐、锅豆腐、炒小豆腐、珍珠汤、什锦素鹅脖、炸溜茄子、油淋白菜、油拨豆莛,看起来很有胃口,这都是小厨房精心为他计划的东西。世子妃还没有发丧,大公主还在悲伤中,刚强不许任何人提起世子妃没了的信息,可人人都已经晓得了,并且同事们以为江迟多少会为此忸怩,并且茶饭不思什么的,江迟却表现的一如平常,今日也是一样,他把这些东西都逐一吃进了肚子。
等金良出去的时候,江迟只觉得到突然一股上涌的觉得,他快步走到盥洗盆中,把适才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看着这些恶心的东西,他皱了皱眉,交托人进入将东西扫除洁净。
这几天都是如此,吃下去的东西会全都吐出来。
“世子。”王太医便等在院子里头。
“恩。”江迟问候过后便挥了挥手走出大门,好处是今日不必为他诊疗。
王太医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此的患者他医术再好也治不了,他或是去向燕王请辞吧。自从连续发生几次莫明其妙的晕倒以后,金优越便自作主张为江迟找了轿子,并连续跟在背面寸步不离。
“世子,您去哪儿?”金良看了一眼江迟,忍不住摇头,这么差的表情便应该在家好好歇息啊,更何况,世子妃刚死,如果是换了旁人都要装装样子的,世子越是表现如常,鄙弃责难他的人便越多。谁不晓得现在连林妃娘娘都对世子不去探望孩子有了微词呢,同事们跟红顶白,个个都在背后里说闲话,也不想想如果是没有世子,京都早已被南诏攻陷,堕入一片血污之中了。
江迟想了想,“虎帐。”
到了京郊的虎帐,将军白泽见到昔日的上级到来有些意外。
“世子,这些事…”白泽瞥了两眼江迟,兴起勇气说,“军中这些事燕王都交给属下在处理,现在也办得差很少了,世子你……你没有亲身来过问。”
江迟愣了下,沉默了一下子点点头,“那一切便交给你了。”这几天来他办事一再失误,燕王不让他干涉军务也是应该。
离开虎帐,已经由了晚膳时光,现在世子妃也不在了,没人会反复提示小厨房计划晚膳,金良摸索着问:“世子,京都刚开了一座酒楼叫慕心阁,要不要去试试?”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