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出来,你喜欢安心,是吗?那天在安家别墅外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和安心面对面站在一起,当时我就从你看她的眼神里读懂了一切。你知道吗?我的父亲和安心的父亲十几岁时就相识了,他们的友谊是在高中时代建立起来的,前后维持了近三十年的时间,所以,我和安心自小便相识。她是个好姑娘,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去爱护疼惜……”
葛斌有些抵触别人胡乱打听自己的隐私,以及随意猜测自己的心思,因此,口气生硬地打断了许众辉的话:“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想说什么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
“聊聊家常不可以吗?”许众辉显然又喝多了,口齿不清地说着,“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都见过三回了,说不定日后会常见,也许还能成为一家人呐!”
一句话戳中了葛斌的软肋,一股燥热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许众辉双眼通红,眼球内布满了血丝,他直勾勾地盯着葛斌:“安心私下里应该对你说过安家的事吧?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信任你,不会对你隐瞒家事的。”
“我只是个外人……”葛斌想到下午安淮生对他说的话,口气里带着些许酸涩。
许众辉摇晃着手臂,醉态毕现:“安心可没拿你当外人。我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你。她在你面前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和外人相处。你是没见过她面对真正的外人时所表现出来的克制和冷漠,有时候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就跟她那个大伯似的……难道这就是安家人骨子里的特性吗?”许众辉醉眼朦胧地望着葛斌,“呵呵呵”地痴笑着,“可她对你不一样,你对她也不一样,你们两个根本就是相互倾慕的,对不对?我知道,我知道……”
葛斌心底深处升腾起一阵腻烦来。他不喜欢许众辉看他的眼神,好比他是个透明人,一眼便能看穿。他不喜欢许众辉说话的语气,仿佛他在被人操控左右,受到了胁迫一般。葛斌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躯。
许众辉似乎并未察觉出葛斌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不管安心有没有对你提过家里的事,经过这几次的接触,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和她的大伯关系不是很好。不,岂止是不好,简直可以说是恶劣,他恨我恨得入骨,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了去……”
“没有那么严重,他只是爱女心切而已……”沉默许久的葛斌冷冷地说道。
“爱女心切?”许众辉喉头发出一声怪响,随即狞笑起来,“哈哈哈……他,安淮生,会爱女心切?”狰狞的笑容扭曲了他的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