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说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预谋要害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我这两天因为安然的突然离世整个人神思有些恍惚,其实我在安心描述安然意外身亡现场的情形时,就隐约觉察出不对劲,直到今天我发现那段导致液化气罐泄漏的橡胶软管不翼而飞后,我才意识出了什么事。”相比葛斌的慷慨激昂,许众辉的表现要冷静许多,说话的语调波澜不惊,除了偶尔带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外,再无其他感情色彩。
“你都说你这几天神思恍惚了,而你又拿不出证据来佐证你的说辞,空口无凭的事是不会被警方采信的。我们查案都是要讲究证据的,不是凭一人的臆测去断案。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原先使用的那段旧软管和意外发生时使用的那段旧软管并非同一段,而你在事发前两天的的确确更换过一段新的软管上去,否则你今天的这番说辞根本就不会被警方采信。”
正在葛斌义愤填膺之际,许众辉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许众辉瞄了一眼手机,伸手摁了一下电源开关,手机便不再震动了。随即,他将手机屏幕朝下,反扣在了桌面上。
“葛警官为何如此激动?”许众辉再度变色,冰冷的嗓音里带着彻骨的寒凉,“我们家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而我心中存有疑虑,想找你们警察帮着释疑,这好像并没有做错吧?”
葛斌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任何侦办案件的手段,要是我能亲自破案又何必劳动你们警方呢?”许众辉转动着桌上已经喝干了的酒杯,不疾不徐地说着,“我报案,你们查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搜集证据难道不是你们警察的职责所在吗?若证据链是完备的,我早就直接拿着证据去告他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疑虑?又哪里还需要在这里同你商议呢?”
一连串的诘问令葛斌无从反驳。道理上来说,许众辉并没有说错。
“而且据我所知,只要我去派出所报案,不管我有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们都是必须要接报的,对吧?”
望着许众辉一脸笃定的神情,葛斌终于忍不住出声辩驳:“按规定,凡是来所报案的我们一律都要接报,但是够不够得上立案便又是一说了。”
“但至少你们也要去查证一番之后,才能决定是否立案,不是吗?”许众辉信誓旦旦地说道,“只要你们去查,便会知道我今天所说是否属实了。”说罢,他貌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葛斌,语带轻佻地继续道,“不妨再告诉你一点,我在购买软管前,因担心买错,特意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