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先正在使用的那段软管,然后才在网上比照着样式和尺寸下单的,我手里有那时候的照片。现在手机都很智能,不但能显示出拍照的时间,还可以清楚地标识出拍照的地点。这个总做不了假吧?”
葛斌不置可否。
“我还知道,你们出警时一般都会携带取证仪,遇到煤气中毒这样的意外警情,你们一般都会拍照取证,你只要将我手机中的照片拿回去和你们采集的照片两相对照一下,不就能判断出这两段软管到底是不是一致的来吗?”
葛斌深知许众辉所言皆属实。当日,他因不是在出警,故身边未携带取证仪,也没有仔细去核实过事故现场的状况,但后来赶到的刑科所的技术人员是携带了相关设备的,他们也的确进行了现场取证,只要将那些照片取来比对即可。然而,即便如此,也并非就如许众辉所言便可将此当作证据固定下来,就此立案。严格来说,所有的实物证据都已荡然无存,而照片拍摄的时间有先后,前后两段软管很有可能是在这段时间差内被调了包。至于是否就此便能认定调包之人是安淮生更是不好说,这还要再去追查这几日他的行动轨迹,以及他有无明确的作案动机等等。总之,若真要立案还需经历一段复杂漫长的调查过程。但这些,葛斌不愿多费唇舌向许众辉做解释。既然他认定安淮生有杀他的念头,此刻他又处于神智混沌难辨是非的状态,多说无益。
“既然你认定了是安淮生想害你,我再劝你也是劝不动的,那你明天就去派出所报案吧,到时候我们会去查证,给你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葛斌一边说着,一边再度起身,“该聊的也都聊了,该说的也都说了,现在我送你回去吧。”
许众辉摇着手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想再坐一会儿。”
葛斌闻言蹙眉道:“你不会还要喝酒吧?酒大伤身,别喝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许众辉坚持道:“我就是想再坐坐,现在回去对着一间潮湿冰冷的空屋子,也是无趣,不妨再多逗留一会儿。”
听他说得凄凉,葛斌心生怜悯,便也不再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