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众辉轻摇着头道:“我当然没有,否则我就直接去法院起诉他了。但我也不是胡乱说的,据我所知,出事那天我爸和你爸是去找你大伯借钱的,希望他能出资拯救’安心之选’,但这一要求被你大伯拒绝了……”
“我大伯一直都不赞成我爸经营连锁店,他希望我爸能借此结束’安心之选’这个品牌……”
“这是借口,他不肯出钱不是因为他不愿意帮,而是他没有能力帮。据我所知,他当时也面临着资金短缺的困境,但很神奇的是,他做完了’安心之选’的破产清算后,他的企业不但不缺钱了,还有资金可以收购你爷爷一手建立起来的餐饮业。还不止如此,经过我这两年所了解到的情况,你大伯创业的最初几年,一直是磕磕绊绊的,时常面临着创业失败的可能,但每一次他都能神奇的化解,而且没有人知晓他化解危机的资金是哪来的?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个禁忌的话题,他对此显得十分的讳莫如深。”
一番话说的安心不寒而栗,这是她头一次听见有人当面质疑安淮生的经商能力,而她本人是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在她眼里,安淮生是天生的王者,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是她崇拜的对象和追赶的目标。
从震惊中稍微缓过劲来的安心,磕磕绊绊地反问道:“你到底在影射什么?不如明说了吧!别再跟我打哑谜。”
许众辉做了个深呼吸,将身子向前探了探,再度将自己置身于灯光之下,一脸肃杀地直视着安心,缓缓道:“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你大伯预谋的呢?’安心之选’的资金是你大伯盗用的,他拿这些钱去填补了他公司的亏空。而’安心之选’遭遇资金短缺的风险,面临着破产清算的局面,这很可能会暴露他盗用资金的事,于是他先下手为强,设计了那起意外,一来可以把所有罪名都嫁祸给我爸,二来通过收购安家的餐饮业,清算’安心之选’的事顺理成章地就落到了他手里,他再利用一些手段掩盖他盗用资金的痕迹也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太荒谬了,简直是无稽之谈。你这种说法必须是建立在我大伯知道你爸有病,不能服用抗生素类药物的前提下。可是连我爸都不知道你爸得了这种病,我大伯又是如何知晓的呢?”安心不为所动,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另外,我大伯早就不插手安家的餐饮业了,你倒是说说看,他又是如何盗用’安心之选’资金的呢?”
“关于这点,我还没有找到任何的头绪。但有一点我是确信无疑的,你大伯肯定知道抗生素类药物与治疗血液病的’美诺’是不能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