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的。”见安心又要开口质疑他,许众辉赶紧解释道,“得知安然得的是和她妈妈一样的血液病后,我曾再度联系过在德国的那位导师,想通过他再弄点’美诺’回来。他却告诉我,这类药物已经通过了临床实验,在欧盟获批投入生产。但是我国并没有批准这类药物进口上市,我想找人从德国带。安淮生得知这一消息后,便托人从德国弄了些回来。我亲耳听见,他将’美诺’交给保姆时,曾严正地叮嘱她,在给安然服用这种药时,千万不能再服用其他抗生素类的药物。他尤其着重提到了头孢,那一刻我的脑中忽然一阵轰鸣。我这才意识到,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安心铁青着脸,厉声反驳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之所以知道’美诺’不能和抗生素类的药物同时服用,很可能是带药给他的人提醒过他。至于说,他着重提到头孢,或许只是因为头孢是我们日常中最易得到、又经常会服用到的一类抗生素药。你知道的,保姆的文化水平都不高,对她提其它抗生素类的药物她并不一定知晓,但头孢是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或许就是这么简单的巧合,并不是你猜测的那样。”
安心转开视线,不再去看许众辉,而许众辉也没有再出声说什么。两人就这么保持着沉默,彼此间的氛围就如同室外的温度一样,跌入了冰点,只有他们身边的彩灯依旧一闪一闪地彰显着节日喧嚣的氛围。
安心觉得自己的胸口正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着,令她口干舌燥、唇齿干涩,于是她伸手去端桌上的那杯咖啡。尚未触及到杯沿,她的手便被许众辉的伸来的手给摁住了。许众辉指尖的冰凉通过相触的肌肤传递到了安心的手背,安心心中一凛,不禁抬头向他望去,却见许众辉正温柔地对着她笑。
“咖啡已经凉了,喝了伤胃,我去给你端杯热水来。”
不待安心做出回应,许众辉已径直起身向酒吧内走去。
望着许众辉的背影,安心突然想到了上午葛斌在电话里对她说的话。或许葛斌是对的,许众辉对安淮生的成见太深了,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让警方去查证,也只有警方证实了安淮生的清白才能堵住许众辉的口,让他不再胡思乱想。
十分钟后,许众辉端着一杯热水回来了。
“抱歉,刚才去上了趟洗手间,让你久等了。”许众辉依旧保持着暖人的笑容,将水杯递到了安心的手中,体贴入微地说道,“外面太冷了,坐了这么久冻坏了吧!快喝点热水,暖暖胃,也暖暖身子。”
安心的确有些口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