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斌并没有因此而睡成懒觉。这天一早,他便接到了安心打来的电话,他是怀着既忐忑又迫切的心情接起了电话。忐忑是因为他害怕安心询问起安淮生的近况。虽然安淮生被逮捕当日,他就已经很婉转地将此消息告知了安心,也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安心撕心裂肺地痛哭了一场。然而,接下来的这几天里,她却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再无半点声息。葛斌给她打过无数个电话,她都没接。葛斌无奈,只能转打小助理的电话。从小姑娘的嘴里,他得知安心虽然精神状态不佳,但情绪还算比较稳定,她用拼命工作来麻痹自己。葛斌选择给她一点时间来舒缓自己的情绪,但他的担忧从未停止过。这会儿安心主动给他打来电话,他便更加迫切地想亲口听她说说这几日来的情形。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电话那头的安心显得异常激动。
“葛斌,爷爷刚才离开重症监护室了。”安心欣喜地说道,“刚才医生告诉我,药物起到了效果,爷爷的出血点已经止住,而且先前积蓄于脑中的血块也在慢慢收缩,他可以不用动手术……”
葛斌的情绪瞬间被带动起来,他激动地询问道:“爷爷醒了吗?”
“还没有,但是医生说了,只要他脑中的血块能持续收缩下去,直到完全吸收掉的话,爷爷可能就会醒过来。”安心抑制不住内心的窃喜,欢欣鼓舞地说道。
“这真是太好了。”葛斌打心眼里替她高兴,“你现在在医院里吗?我今天休息,正好有空去医院探望你和爷爷。”
“好的,我在医院等你。”安心欣然应允道。
脑外科住院部的病房走廊上,葛斌见到了几日未见的安心,她消瘦憔悴的模样令人心疼,但她神采奕奕的眼眸又令人欣慰。葛斌疾走两步,正打算上前嘘寒问暖一番,却见安心的小助理拎着一只暖瓶,溜溜达达地从病房内走出。
“姐夫好。”小助理率先向葛斌打起了招呼。
这一声“姐夫”令葛斌难以招架,他下意识地回避着小助理直剌剌刺过来的眼神。
“你这是打算干嘛去?”安心适时出声替葛斌解围。
“我打算去打点热水来给爷爷擦洗一下脸和手脚。”小助理扬了扬手中的暖瓶,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嗯,去吧!”
安心回眸时瞧见葛斌若有所思的模样,盈然一笑,复又开口道:“今天我给他们放了假,但这丫头担心我一心应付不过来医院这边的状况,于是主动要求过来给我搭把手。她是不是没有你以为的那样不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