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斌讪笑一声,羞愧地回答道:“平时看她冒冒失失的挺不靠谱,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很懂事的。”
“所以呢,千万别先入为主地就给一个人下了定论。”安心顺带教育起了葛斌,“你是警察,若是带有主观偏见会犯错误的。”
葛斌愈发无地自容了,只得以手挠头化解着自己的窘态。
就在这时,走廊的另一头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安心!”
葛斌与安心双双望向声音来源处,只见黄莉莎一手扶腰、一手托腹,步履蹒跚地朝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你不在家养胎,跑这儿来干嘛?”黄莉莎尚未到跟前,葛斌的谴责声已传递出去。
黄莉莎恶狠狠地瞪了葛斌一眼,劈头盖脸地数落起了葛斌:“还有脸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呀?”葛斌的口气立即软了下来,带着投降的表情询问道。
“我还能从哪儿知道呢?”黄莉莎没好气地说道,“今早我本打算拖着你陪我去做产检,被我爸拦住了。在我一番追问下,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周里你们办了这么大一件案子,而且还关系到安家,你说我能不赶来看个究竟吗?你别绕开话题,说,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事?”
葛斌深切体会到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了。他哭笑不得地回答道:“姑奶奶,我们有保密制度的。案子还在侦办阶段是不能对外透露和案情相关的信息的。”
“少给我偷换概念。”黄莉莎不管不顾地犹自埋怨着,“谁管你案子上的事了?我指的是安心家的事,安家爷爷和大伯出事的事。”
“这有什么区别吗?”葛斌一脸委屈,“我要告诉你安心家出了事,你一定会刨根问底的。要解释清楚这事,势必会带出我们正在侦办的案件。以你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我要不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你会放过我吗?”随即,葛斌又义正严辞地回击道,“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人民警察,坚决不能做出违反保密规定的事来。”
黄莉莎又狠狠白了葛斌一眼后,便将他丢在一边不再理会,转而心疼起来安心。
“爷爷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的迹象?”黄莉莎此时的语气极为温柔,与先前和葛斌说话时简直判若两人。
“刚送来医院的头两天里,医生接连开了三张《病危通知书》,着实把我吓得不轻。”安心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好在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这不,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换到了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