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
“没有?”
“打小三也算妒忌,你没有?”
杜鹃坚定地摇摇头,语气不由得沾点自豪,“我老公没找过小三,所以我无从打起。”
“哦。”王术点点头,紧接着道,“你生的男孩?”
“不,女孩。”
“哦,你没儿子,算是无子。”
“......”
杜鹃愣了。
王术又补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背着夫家藏了很多钱?”
“那...那是我父亲的...”
“哦,父母存,不有私财,你这是盗窃。”
“......”
地狱怎么有这种反人类的律法?
杜鹃的脸都白了,她一时慌了神,讷讷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罪加一等呗,没意外的话应该会和她们一起蹲个几百年。”
“这不公平!!”
杜鹃终于怒了。
“生气了。”王术欣慰地笑了笑,同时叹息道,“真是应了那句话,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恭喜你啊,总算体会到了。
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杜鹃愤怒地盯着他,怒火之盛,似乎要把他烧成灰烬。
她最讨厌看笑话的人了。
但是王术面色却阴沉下来,他不再嘲讽杜鹃,也没理会她的愤怒,低声自语道,“可是不够啊,远远不够啊,这偌大的阴司,为什么只有少数人生气?”
忘川河中,悲声震天,他们在哭,在喊,在求宽恕。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不生气???
“我刚才,生气了?”
听到王术的话,杜鹃眸中的怒火突然熄灭了,一时间她有些迷茫,为什么她会生气,剥离了七魄,应该无欲无求才对的呀?
“喏,奈何桥到了。”
王术不知什么时候恢复如常,一时间仿若古井无波,同时也将神游的杜鹃拉了回来。
杜鹃抬起头,看到了一条摇摇晃晃的木桥,桥宽仅容一人,长约数里,高悬百尺,却无扶手栏杆。
但这上面,挤满了人。
面无表情,恍若提线木偶,脚尖抵脚跟,整整齐齐,有序向前挪动。
桥下面的人,纷纷投去了羡慕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