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叫你娘给爷爷倒杯水喝,爹一会便来。”那孩子听了,忙放下笔,跑了进去。
张子虚道:“敢问柳掌柜,刚才里面是令尊在咳嗽?老道颇懂些医道。刚才蒙掌柜送笔给我们,若掌柜放心,我给令尊看看,如何?我听这咳嗽声,应当有些年了,怎么治不好?”柳掌柜见张子虚说得诚恳,忙道:“那师父等一下,我去问问我父亲才好。”
不一会儿,柳掌柜出来道:“师父请跟我进来吧,我父亲说师父有这样的菩萨心肠,不想讳疾忌医。”张子虚带了林思北进去,见里面有三四间屋子。柳掌柜带了张子虚师徒两人进屋,见屋子比较昏暗,忙道:“请掌柜点上烛光吧,我要先看看病人。”柳掌柜听了,忙点起烛光,张子虚这才看清楚,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因帐子挡住脸,张子虚于是叫林思北道:“思北,把老掌柜扶起来让师父看看。”林思北听了,忙近前将那人扶起。只见那个病人盯住林思北看,突然问道:“小师父,你叫什么?”林思北此时也看着那个病人的脸,似乎似曾相识,却一下想不起来。忙问道:“请问老先生是谁?”那人听了,突然咳嗽不已。柳掌柜见了,忙上前给那病人喝水。那病人喝了水,用颤抖的手指着林思北道:“请问你姓水还是姓林?”张子虚听了大惊。只听林思北答道:“我姓林,是终南山的道士!”那人突然问道:“水景是你什么人?”
林思北听了道:“是我爷爷!”那人听了,泪流满面,忙拉住林思北的手道:“你是思北?你没有死?你妹妹思静呢?思北,你好好看看,你看我是谁?”说罢对那个掌柜道:“阿文,快把我的剑取来!”
柳掌柜听了,忙去墙上摘下一剑,那人又道:“阿文,你给这个小师父看!”林思北接过那剑,看了一下道:“柳家鸳鸯剑!”忙上前跪下道:“舅舅,我是思北,舅舅!”林思北此时再也忍不住,跪下在床前嚎啕大哭。八年了,除了师父张子虚和前几天见的妹妹林思静,林思北再没有见过一个长辈及亲人,八年来为了保命,也从不敢大声哭泣。原来,这个病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当年保卫皇城的禁卫军副统领柳一虎,也是林思北母亲的哥哥,所以思北称之为舅舅。
看林思北哭得伤心,那个柳掌柜也泪流满面。林思北哭了好一会,才慢慢站起来。林思北回头看了看那个柳掌柜,满是疑惑地问柳一虎道:“舅舅,这个是表哥吗?怎么不像?”柳一虎满是悲切地说道:“思北,你仔细看看,他不是你表哥,你表哥表弟还有你舅母他们都被杀了,你小表弟才刚学会走路,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