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到凌霜殿已是时隔近两月,凌霜殿门口的月橘含苞待放。祁祯樾之前来凌霜殿前总要在身上戴上芍药香囊,来遮这月橘的香味。那日邵韵宅把玩香囊时不慎将香囊掉入聆风馆的水池里,祁祯樾便再也没带过。
“王爷,娘娘在里面等候多时了。”竹铃出来行礼。
祁祯樾还是抬脚进了凌霜殿。
“见过婉贵妃。”祁祯樾进门后垂目行礼。
许非寒许久未开口。
祁祯樾又道:“不知娘娘此次召见儿臣可是有事?”
见他刻意生疏,许非寒心头如刀割般难受。“伏里……我知你从小就狠心,没想到你竟对我也这般狠心。”
“娘娘若无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祁祯樾依旧垂目不去正视她。若说再见毫无感情是假,只是强装波澜不惊罢了。
许非寒颤抖道:“伏里……”他们上月还在暗处缠绵床笫,此时却如同寒冰一般。
“儿臣告退。”他不敢看许非寒,他并不是神仙,也有七情六欲。正欲起身时,许非寒道:“你对邵韵宅倒是宽容。”
祁祯樾一僵。“你说什么?”他抬头看着许非寒。
许非寒凄凄一笑,“为何提她你才看我一眼?”
祁祯樾道:“你从哪里听的?”
“那日我托竹铃去给她送一些活血化瘀的膏药,竹铃在门口亲眼所见。她和桓清……也是如你和我一样么?”许非寒起身走近祁祯樾。
祁祯樾跪在地上直视她道:“不是。他们之间并不像你我一样龌龊。”
“龌龊……九年啊,你就是这么看待这段情的?”许非寒眼中有泪,说不清是气还是恨。她压在心中许久的东西仿佛一夜崩塌瓦解。
祁祯樾起身道:“娘娘自重。”
“伏里!”许非寒厉声喊着他的名字,“这么多年了,如今你是有了新欢留我一人在此伤春悲秋?”
“不--”祁祯樾断然否认,“我说了不关宅儿的事!这种日子我受够了!你是父王的女人,我和你不知廉耻的苟且在一起,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唉,你也不会懂。罢了。”
许非寒的泪被生生逼了回去。“你我之间,就这么令你恶心?”
“是。或许年少美好,可如今却什么都不剩了。”他终是松下了一口气,把话说清。“我走了,今后无事别再让我来了。皇子本就不该在后宫之地久留。”
“伏里。”许非寒忽然弯唇一笑。“若是皇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