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莫笑让甘草去叫重楼来内院,说是让他帮忙整理一下院子里的花草。
一会儿,重楼就拿着铁锹来了。
“这花草挺好的嘛,你打算怎么整?”
重楼手扶着铁锹立在院中,看着莫笑等她指挥。
“这土太硬实了,你都翻一翻吧。”莫笑手指点点随便指了几处。
重楼看了看那些土,貌似也不那么硬实吧,不过,既然人家莫小姐叫翻,他就翻呗。
“记得涨工钱哈,我这可连花农都做上了。”重楼将铁锹拿在手里就翻起土来。
“行行,给你涨!”莫笑翻了个白眼,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做这么点小事就要讲钱,涨涨涨,看不涨死你。”
再说他不是杂役么,杂役两个字的解释本来就是什么都做嘛,不过,眼下她不想跟他计较这个,她叫他来的目的也不是翻土。
“对了,下午李梓桑说那许百胜的小妾叫什么名字来着。”莫笑貌似不经意地问。
“赵三春。”重楼语气淡淡,头不抬,手里的动作未停,仿佛在说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妇人的名字。
莫笑一愣,这么脱口而出,不带一点结舌的?难道是她猜错了?
在许府的时候,莫笑就发现重楼有些不对劲,走路会失神,当她提到王氏时,他眼里有一种不屑。加上他的年龄也符合,所以,她曾大胆一猜,这重楼或许就是当年赵三春和许百胜的儿子,那个失踪了的许二公子,许世明。
所以,她之前特意问了一下李梓桑这赵氏的名字,这会儿再向重楼问起来。
如果这重楼是赵三春的儿子,他必然不可能脱口直说出自己母亲的名讳。莫笑之前想过,要么他推说没听清楚或者忘记了,要么,会说得迟疑小声,总之不会像这般脱口清清楚楚地将赵三春三个字吐出来。
“听李梓桑说这赵三春是一个十分妖美狠毒的女子,将好好的一个爱妻牌的许百胜给变成了千夫所指的负心汉,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要是我碰到这种女人非拿痒粉让她抓个三天三夜不可。”
莫笑决定将刺激升级,她就不信如果是他母亲,他还能无动于衷。
重楼手下一顿,抬起头来。
嘿嘿,忍不住了吧,莫笑心里暗笑。
“对医馆又打又砸的痒了一个时辰,一个别人家的姨太太碍着你啥了,只因一番道听途说就要人家抓个三天三夜,我看你是妒忌李梓桑说她年轻貌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