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就嘲笑了她这么一句,又低头翻他的土了,甚至哼起了小曲。
莫笑气结,嘴上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发狂怒吼:我妒忌她年轻貌美!切,我十六,她一个有娃的妈,我花容月貌,她死剩白骨,到底是谁年轻,谁貌美呀?
这人,真是……能不能好好说话呀?
莫笑缓过一口气来,正要连珠带炮地朝那个乱说话的人轰炸一番,就听见廊下甘草叫:“小姐,曾家娘子说有事找你,要不要让她进来。”
曾家娘子,这次又是为啥?
“让她过来吧。”莫笑稍稍抹了抹胸中怒火,才朝甘草道。
甘草自去领曾家娘子了。
莫笑怒目圆瞪,望着得罪了顶头上司还没有一点自觉的重楼,万千无形的光箭从她眼里迸射出来,直到将眼前的人全身上下射成了筛子,她才感觉到有一点的解气。
莫笑深呼一口气,两手拍拍,将自己从盛怒中彻底调整出来。
气乱伤自身,她才没那么笨。
哼,怎么说我莫笑才是这医馆的主人,得罪了我,大把小鞋给你穿,穿到你脚崴为止,何必自己生气呢。
“好好翻,别把根给伤了,伤坏了一棵我可是要按市值从这个月的工钱里扣的,若是这个月不够扣就累到下个月再扣。”
莫笑得意地等着重楼反击,不过却并没有,他仍好好地翻他的地,当真是认真谨慎,好像真怕弄坏了她的花花草草会被她扣工钱似的。
没有对手的戏自然唱不起来了,莫笑顿觉无趣,干脆斜坐在旁边的一块大黄石上撑着单边腮看着美男劳作。
摸着良心说,这重楼长得的确不赖,若不是她阅遍美男无数,早已经脱离的皮相的诱惑,说不定也像甘草一样一见着这人就要流口水了。
耳听得游廊那边传来脚步声,莫笑稍稍坐直了身子。
“小心我的芍药呀,那棵可名贵了。”
“还有我的白茶,那还是赵小姐之前送的,有钱都没处买,弄死了你可赔不起。”
曾家娘子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莫笑像一个刻薄的东家正对自己的伙计指手划脚。
“呀,妹子忙着呢。”
曾家娘子一见着莫笑就热情得笑成了花儿。
“嫂子呀,过来坐。我正在让伙计整理院子呢,嫂子来是有事?”
莫笑一边招呼着曾家娘子坐,一边自己站了起来,朝重楼道:“呀,那里不能直直地铲下去,得从斜面轻轻地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