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去安排人将这多年未有人居住的鱼泪轩,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收拾打扫一遍,除除灰尘的同时,也除除晦气;所以说一会儿这里面,一定是乌烟瘴气的一团糟,我想你们也一定不愿意进来,观摩这整个打扫过程吧。”
“不愿意,不愿意,雁儿姐姐说得是,说得极是,还是姐姐你想得周到,我和大煓哥就先不进去了;反正我们也在这院门外待了好半天了,再多坐一会儿也无妨,也无妨。”此时此刻仍伏在钟大煓背上的俞音,急忙欣然接受舒雁的建议道。
其实,于钟大煓而言,在院内院外待着都是一样的,什么夜深人静,什么乌烟瘴气,他统统不在乎,所以他尊重俞音的决定;抑或是说,俞音的决定便是他的决定,他只要简简单单地陪伴在俞音身边就行。
可俞音想得就不那么简单了,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俞音,早已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哪里见过舒雁口中所描述的那般凌乱的场面呢?又哪里吃得了这种苦,受得了这种脏呢?
故而,俞音便果断地接受了舒雁的建议,反正现在来了这么多人,俞音也不觉得这周遭毛骨悚然了。
然而,俞音话音刚落,只听得舒雁立时纠正俞音的想法道:“少爷,你误会了,我虽是建议你和钟公子在鱼泪轩外面多等一会儿,但是我没说让你们继续同方才一般,坐在院门前的台阶上等着呀!难道日间你们经过时,没有瞧见这金泓水心堡的后院,多得是石桌石凳吗?就你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往南稍稍一拐,便是一组干干净净的石桌石凳,你们又何必一定要坐到这院门前来吸灰尘呢?”
不得不说,这原本十几年如一日的金泓水心堡,突然来了俞音与钟大煓这一双活宝,真可谓是让身为管家的舒雁操碎了心哪!
“往南一拐,就有石凳?”俞音诧异地询问钟大煓道,“大煓哥,日间经过这儿的时候,你瞧见了吗?”
钟大煓闻之,深感无奈地回应背上的俞音道:“就如同舒管家所说的,这金泓水心堡的后院多得是石桌石凳,而就我这糊涂脑子,哪分得清哪个是哪个呀!所以说,就算我一一都瞧见了,我也记不住它们究竟分布在哪里呀!”
“大煓哥,不要这么说自己,我不也没注意到吗?再者说,即便我注意到了,我不也没记住吗?想你我初来乍到的,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也实属情有可原。待到时间一长,这些杂七杂八的问题,不就自然而然地迎刃而解了吗?”俞音宽慰钟大煓的同时,也宽慰自己道。
一旁的舒雁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