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又有什么过分的呢?”
俞音不过是小小地试问了钟大煓一句,而钟大煓却长篇大论地回应了俞音十句。
然而,就在钟大煓这以十数倍所对俞音作出的回应中,每一个字眼都是在设身处地地站在俞音的角度,真心实意地为俞音所考量;而这反倒令原本稍感赧然的俞音,越发感觉到不好意思起来了。
于是,只听得俞音满怀歉意地向钟大煓重申道:“大煓哥,说一千道一万,我都在无形之中给你增添了诸多麻烦。无论我是否出于无奈,也无论你是否出于自愿,我都已然一次又一次地向你寻求帮助,而并非别人;而造成我一再做出这种选择的主要原因,我想便是你过于好说话,而我则下意识地利用了你‘好说话’这一性情。”
而钟大煓闻之,却依旧不以为意地对俞音说道:“俞音,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想对你说那句话,‘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儿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你一再选择麻烦我,而并非别人,这只能说明你没拿我当外人哪!同我是不是好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是不是同你下意识地利用我有关,那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了。”
“大煓哥,这话虽如此,但我怎么觉得,我不只是没拿你当外人,更是压根儿就没拿你当人哪!不不不,大煓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总是将你当成马儿一般驱使的呢?”俞音实事求是、直言不讳地向钟大煓指出道。
“俞音,虽然你素来敏感睿智,但在这个问题上,我深深地觉得你思考的方式角度,均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至少是有所偏差。你想啊,俞音,你头脑这么机灵,行动这么敏捷,怎么会学不会骑马呢?而你之所以至今都不会骑马,那一定是因为你信不过马儿,就如同你先前信不过这金泓水心堡内的护卫、家丁,不放心让他们背你一般。而你总是不自觉地召唤我,给我机会,让我相负于你,那足以说明你信得过我呀!至少你对我的信任,要远远胜过对马儿以及这堡内护院、家丁的信任,不是吗?”当下身为乐天派的钟大煓,尤为乐观地试问俞音道。
然而,钟大煓的乐天派精神,非但未能长存甚至于永存,反而仅能存活于当下而已;准确地说,从他准备向俞音掏心掏肺的那一刻起,便已然注定了他那乐天派精神的消亡。
而此时此刻的俞音,在听完钟大煓尤为乐观的自我理解后,不禁于错愕间连连反问钟大煓道:“机灵?敏捷?大煓哥,你可别往我这小脸儿上贴金了。我若是机灵敏捷的话,那我还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