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将这幅绢帛手绣收了起来。
要知道,舒雁才不在乎这绢帛上所绣之人的双眼,究竟是睁还是合呢!她所在乎的只是这绢帛上所绣的轮廓,正是她心中的样子,而她自己却没能力绣出来。
因为舒雁虽能干,但在女红上,却难免有些捉襟见肘了。要说日常的缝缝补补,她倒也还是做得来的;可若说这精细的刺绣,她便不由得望而却步了。
要知道,不擅作图甚至于压根儿就不会作图的舒雁,就连一个最基本的绣样也绘不出来,更别提让她飞针走线地将其丝毫不差地绣出来了。
于此时,不问问题、誓不死心的俞音在钟大煓的背负下,终归还是出现在了无妄斋紧闭的院门前。
只见钟大煓一如既往地用双臂紧紧地环住俞音的双腿,然后侧过身子,让俞音得以正面直视无妄斋的院门;而俞音则一手紧紧抓住钟大煓的肩膀,一手用力叩响了无妄斋的院门,其气势显然恨不得一下子便把房内的百里濡,叩到院门外似的。
然而,事实却是,在钟大煓背着俞音在无妄斋的院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其间俞音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叩响了无妄斋的院门之后,百里濡这才不紧不慢地姗姗前来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