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没说什么,俞音,我来背你出去吧!”钟大煓说着,便径直走向了俞音的床边。
对于钟大煓习以为常地任劳任怨,俞音满怀感激地对钟大煓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大煓哥。”
待钟大煓身负俞音走出里屋,来到外屋时,尚未将身下圆凳坐热的舒雁,急忙起身相迎。
于此时,伏在钟大煓背上的俞音,从钟大煓肩头的上方得见忙不迭起身相迎的舒雁,于是俞音赶紧连声招呼舒雁道:“无须起身,无须起身,雁姑姑,坐下吧,赶紧坐下吧。”
虽然俞音连声让舒雁不必拘礼,亦不必客气,但自知主仆有别、身份卑微的舒雁,该起身的时候还是起身了,且一时半刻是不会重新坐回到圆凳上去了;该点头哈腰的时候,她也还是点头哈腰了,但昂首挺胸、扬眉吐气的日子却是不远了。
此时此刻,只听得迟迟不肯重新入座的舒雁,关切地对俞音说道:“少爷,你先别忙着招呼我了,你坐下的时候小心点儿,小心别磕到你的右脚。”
而粗中有细的钟大煓为防在将他背上所负的俞音放下来时碰倒圆凳,也为防右脚不能吃力的俞音一不小心从圆凳上向后翻仰过去,所以钟大煓便一如既往地将他背上所负的俞音,放在了外屋内他的卧床之上。
反正钟大煓又不是俞音,又不会极其反感甚至于厌恶别人坐到他的卧床之上;所幸,素来也不习惯坐到别人卧床之上的俞音,却偏偏能接受待在钟大煓的卧床之上。
而正是俞音与钟大煓这般事事处处的一拍即合,才使得二人两厢安好的同时,两全其美。
待俞音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地落座于钟大煓的卧床上之后,第一眼便瞧见正对面的圆桌上所摆放的大大小小包裹的俞音,立时明白了这是舒雁送来的,于是他急忙连连询问一旁仍然伫立着的舒雁道:“雁姑姑,你这大包小包地前来,又是作甚哪?如若我没记错的话,前几日雁姑姑你不是刚给我和大煓哥送过新衣裳吗?”
“少爷,听你的口气,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是不欢迎我呀?再者说,少爷,我也没告诉你,我这包裹里面所放的是新衣裳啊!何况这一个个包裹小得也装不下衣裳啊!”仍未重新入座的舒雁连连回应俞音道。
而一旁将俞音稳稳当当地安放在他的卧床上之后的钟大煓,由于舒雁久久不肯重新入座,以致碍于待客之道的他,也只能从旁陪同舒雁站立着,而不好意思率先就座。
“雁姑姑,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呢?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