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你这儿来串门,他铁定又偷懒不洗脸。可大煓哥他毕竟是个粗糙的汉子呀,不梳洗就不梳洗了;而阿姐你可是个细致的姑娘家呀,你又为何刻意不梳洗呢?你可千万不要对我说,你不是刻意的,是不经意的,是不在乎的,我才不信呢!”
俞音犹如发神经似的说完这一通言语之后,却依旧未能迎来丝毫的反响,于是俞音只得不气不馁地继续神神叨叨地说道:“大煓哥他不习惯梳洗呢,是因为他真的不在乎,并不是不在乎他人的看法;相反,我倒觉得大煓哥他很是在乎我的看法。他是全然察觉不到所引发的不在乎,他独自一人生活得太久了,久到他认为,在乎他的人是不会在乎他有没有梳洗打扮,不会在乎他是否干净整洁,也不会在乎他是否花枝招展,只在乎他的心是否干净,是否芬芳。可阿姐你呢?你的心中不会也怀揣着大煓哥的这种天真的想法吧?”
虽然俞音的话语依旧未能迎来百里流深丝毫的回应,但却惹得身处一旁的钟大煓很是感动。因为钟大煓从俞音的话语中听出,其实俞音对他还是很上心的,还是很愿意在他身上花费心思的,还是很了解他的,甚至比他自己更为了解他自己。
“哎呀,阿姐,你怎么就是不肯回答我呢!那我就只好自行开动脑筋,来猜上一猜了。当然,如若我猜错了且错得离谱,阿姐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呀!不过,若是我猜对了且对得出奇,还望阿姐你千万不要因此而恼火才是呀!”俞音依旧喋喋不休地对百里流深说道。
然而,俞音越是好奇,越是追问,百里流深就越觉得无聊,越觉得不值得在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上浪费工夫,浪费精力,浪费心思。
“阿姐,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权当你默许了,那我就开始猜了喔!你是想通过你的不修边幅,来刻意引起某些人的反感,来向那些反感你的人宣泄你的不忿与命运的不公;你是想通过你的不拘小节,来证明你的与众不同,从而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并让那些注意到你的人不得不去关心你;你是想通过你外表的杂乱无章,来麻痹你苛刻、刻薄的内心,从而使你自己不去想那些明明触手可得,却偏偏求而不得的东西。我猜得可对?阿姐,不知我是猜对了其中一点?还是其中两点?抑或是全部都猜对了呢?”俞音有理有据地连连猜测并试问百里流深道。
“出去!别在这儿碎碎念了。”被全然戳到痛处的百里流深,果不其然恼羞成怒地驱逐俞音与钟大煓道。
“为何?”俞音颇为不甘心地质问百里流深道。
“烦!”百里流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