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对你不公平啊!二爷!”舒雁激动地反驳百里濡道。
“可那是我唯一的出口啊!雁儿!”百里濡亦激动地反驳舒雁道。
舒雁闻之,一时间沉默了,却并非缄口不言,而实是无言以对。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该道的也都已经道尽了,于松木凳上起身的百里濡,也自然而然地将房门重新敞开了。
此时的房门之外,天已破晓,东方已发亮,尽头之处皆是一片霞光。蔚蓝的天空中夹杂着一道道耀眼的鱼肚白,于寒风中飘浮不定的云彩,犹如连绵不断的峰峦一般层层叠叠。
朵朵白云此刻已然连成一片,犹如一块巨大的幕布一般,将淡蓝色的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的。之所以能够知悉此时云幕下的天空之色,是因为偶尔有风吹过时,云幕上便会显露出一条淡蓝色的缝隙来。
显而易见,今日又是一个阴晴不定、明暗无常,犹如世事一般变幻莫测的怪天。
而此时沉默良久的舒雁,终于开口并松口道:“就这样吧,二爷,昏礼如期举行吧!一切也都照你所说的行进吧!想来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了,雁儿,天已经大亮了,你还是赶紧回简择苑去准备准备吧。凤冠于顶,霞帔于身,都在途中等着你呢!”百里濡朝门外扬扬头,对仍伫立于一旁的舒雁说道。
舒雁闻之,顺从地向房外走去。
于此时,金泓水心堡别馆中所居住的那些百里流深的弟子,一个不落地都跑到正宅前院,殷勤地帮忙招呼宾客去了。
别看他们的师父百里流深不屑于参加这种喧闹的场合,甚至于连一个影子都不愿意露,但作为弟子的他们可都积极得很哪!他们一早便眼巴眼望地盼着这一日的到来,以赶去凑热闹呢!
由于百里流深弟子们的倾巢出动,以致于平日里人多嘴杂的别馆院子,此刻空落落的就只剩下因身份特殊而不宜会见宾客的天朝太子公孙闲叶,与负责时刻守护他的天朝太尉兼临时护卫程起陆了。
此时此刻,只听得静坐在别馆院内石案前的公孙闲叶,冷不防地对伫立于他身旁的程起陆说道:“程三叔,想去就去吧!别继续在这里受煎熬了。”
“你这是让我去哪儿啊?殿下。”程起陆明知故问道。
“程三叔,我自幼随你习武,我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同我父王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你何必要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公孙闲叶连连反问程起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