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表象而已。”俞音揭露百里流深道。
“我可没有你那么多的精力,去思考什么表象与真相。有那工夫儿,我还不如去多爬一座山,多采一些药草回来,多钻研一会儿呢!当然我也不是说你活得透彻不好,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罢了。”百里流深坦然对俞音说道。
“我活得也透彻不到哪里去。”俞音小声嘀咕了一句,继而询问百里流深道,“所以呢?阿姐,你是否愿意分享我今日所证实以及获悉的一切呢?”
“分享就免了吧!难得过上几天平静的日子,幻化居已经经不起波澜了,而我也着实不愿再深陷漩涡中去了。”百里流深一口拒绝道。
“阿姐,你可知,闭目塞听所得到的平静,终归难以长久;于惊涛骇浪中依旧心如止水的平静,才是永恒的平静。”俞音意有所指地劝解百里流深道。
“人活一世,哪会有那么多的惊涛骇浪?于飘忽不定中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才是生活的常态。”百里流深固守己见地反驳俞音道。
俞音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欲要再度踏着夜色离去之际,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就这样背对着身后的百里流深,对其说道:“治得了病,救不了命;医得好身上的伤,医不好心上的伤。”
俞音说罢,投身于沉沉的夜色之中去了。
而被俞音丢在身后的院子里、依旧蹲在空地上的百里流深闻之,身体僵住的同时,不由得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去了。
经过了片刻的沉思之后,回过神的百里流深急忙高声唤住俞音道:“等一下!”
幸得幻化居内的夜路很是难行,所以行走起来也很是笨拙的俞音才不至于因走得太远,而听不到来自身后的百里流深的呼唤。
不过,也真是难为俞音了。因为听到百里流深呼唤的他,又得沿着方才走过的路,再重新走回去,重新走到百里流深的身旁。
少顷,待俞音再度回到百里流深所身处的那片房前的空地上时,百里流深已然将地上那些晒了一整日的药草,全部都挑拣了一遍,并悉数收拾进了笸箩里。所以此刻难得清闲一会儿的百里流深,正双臂环胸地伫立于房前,背靠着正房墙壁向外延伸而出的窗台,静静地注视着因格外小心以致于慢吞吞前来的俞音。
“阿姐,你突然唤住我,所为何事呀?是不是你突然想通了,打算分享我今日所证实以及获悉的一切了呢?”回到百里流深跟前的俞音,迫不及待地连连向百里流深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