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深闻之,并没有正面回答俞音所提出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对俞音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远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般心如止水、心无旁骛,所以就如同你方才所说的,我才会以闭目塞听的方式,来尽力维持我内心的平静;但是这一次,许是因为一母同胞的孪生关系,我确实在无意间掌握了真相。虽然直到现在,我仍摸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及目的;但是我才不会像他们那般无聊,整日翻来覆去地琢磨你究竟是谁呢!至于我所深思熟虑的,均是我自己的抉择罢了。”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你还是决定帮我了,不是吗?阿姐。”俞音试问百里流深道。
“我不是帮你,我是救人。这就同我上哪座山,采哪种药草一样,看似微不足道,实则关乎很多人的性命。”百里流深义正辞严地纠正俞音道。
“阿姐,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具仁心的行医之人。”俞音发自内心地称赞百里流深道。
“是吗?你大概也没见过几个行医之人吧!好了,不与你闲聊了,我要回房去继续撰写我的医录了,收尾在即,成败之机,在此一举。”百里流深说着,便转身朝房内走去了。
就这样,百里流深草草地结束了她与俞音此番至关重要的谈话。
俞音本想趁热打铁,将他所知道的全部事情的始末原委以及般般真相,悉数告知于百里流深的;但怎奈百里流深无心倾听,只想尽快回房去继续撰写医录。
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之后,俞音已经深知百里流深的脾气秉性了。百里流深想要去做什么,那就立刻要去做什么;如若有人在此时为她安排其他事情,那她一定会发自内心地反感并加以排斥;到时非但无法顺利得到她的援助,反而还有可能会惹恼她。所以俞音也只好就此作罢,一切具体事宜也只能等到明日再行前来与百里流深商议了。
此时的俞音于心中暗自期盼:但愿明日阿姐心情又好,又能腾出空闲时间才是呀!
翌日,坤乾十六年,五月初六。
根据百里流深平日里的做事习惯,推测到百里流深昨晚有可能连夜撰写医录的俞音,为了不影响百里流深持续的忙碌或是短暂的休息,于是他只得极力抑制着自己迫切分享的心情,捱呀捱呀,意欲一直捱到那个照例拜访以至于习以为常的时刻,再去幻化居叨扰百里流深。
午餐时间过后,金泓水心堡幻化居中,俞音一边走在蔓草丛生的小径上,一边心想:还是太阳底下的路好走啊!尤其是这幻化居内错综复杂、坎坷不平的模糊路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