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摸黑前行啊!太危险啦!所幸昨晚我格外小心了,如若不然,我再崴伤了脚,那可真要误了大事啦!
俞音就这么想着,便已然顺利穿过了层层藤蔓,越过了条条小径,此时此刻已然抵达幻化居正房前院子里的他,正四下踅摸着百里流深那熟悉的身影。
只见此时此刻的百里流深正伫立在墙边的窗台前,鼓捣着身前的窗台上所摆放着的那些瓶瓶罐罐。而身处一旁、观察入微的俞音从百里流深那沾染得黑乎乎的双手,以及她脚边所摆放的一盆水上,断定此刻的百里流深是在忙着制药。
只听得俞音一如既往地询问正在忙碌中的百里流深道:“阿姐,你现在忙吗?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医录撰写完了吗?”
“哪有那么快呀?成败之机,都在此一举了,正所谓‘好事多磨’嘛!”百里流深难得身心愉悦地回应道。
“阿姐,那你现在有时间回答我的问题吗?”俞音小心翼翼地试问百里流深道。
“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你有问题就快问吧!拣重要的问,无关紧要的你就继续憋在心里吧!”百里流深不近人情地提醒俞音道。
“阿姐,那我开始问了,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接纳我‘百里泽漆’的身份的呢?”俞音向百里流深发问道。
“直到现在,我都未能接纳你‘百里泽漆’的身份,因为你本就不是他。”百里流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你昨晚又为何说‘弟弟来找姐姐谈心,实属稀松平常’之类的话呢?”俞音深感不解地询问百里流深道。
“因为‘弟弟’指的不一定就是百里泽漆呀!而在你这里,我所说的‘弟弟’指的一定不是百里泽漆。要知道,百里泽漆是我一母同胞、同胎而生的兄弟,是我在这个世上血脉相连且最亲最近的人,他在我生命中的位置无可替代,也无人能及。而对于你,你好歹也唤了我这么久的阿姐;无论是真是假吧,我都难免会下意识地将你当作我的弟弟待。”百里流深言辞恳切地回答道。
“阿姐,那你又是从何时开始接纳我是你弟弟的身份的呢?”俞音好奇地追问百里流深道。
“从你不知是第多少次被我轰出幻化居开始,要知道,在认识你之前,我还从未见过脸皮那么厚、那么百折不挠的人呢?”百里流深调侃着回答道。
“阿姐,我信得过你,而你也是一位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想将我所知道的全部事情的始末原委以及般般真相,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你。”俞音对百里流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