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大煓哥,当时的那个青年男子,便是此时此刻你口中的那位身背鹫翎箭、臂挽燕尾弓的射手。他的真实姓名唤作谷梁原,是我的王长兄,是岐国的大将军,是我们整个谷梁氏族的骄傲。”俞音的言语之间透着羡慕之意。
“我不明白,俞音,‘百里泽漆’这个身份,对你们谷梁氏族究竟有何用处呢?”钟大煓不解地向俞音发问道。
“对岐国有用处,便是对我们谷梁氏族有用处。”俞音不加隐瞒地向钟大煓说明道,“‘百里泽漆’这个身份可以使我顺理成章地继任虚实堂总堂主,从而我便可以借助虚实堂在四方关内的势力,里应外合,助岐国大军攻打天朝,攻占帝都。”
“那好端端的,你们岐国为何要攻打天朝呢?难道彼此相安无事不好吗?难道天下太平不好吗?”钟大煓连连试问俞音道。
“彼此相安无事固然好,天下太平更是好,只是我的父王担心这份众寡悬殊的安宁难以长久,他不想岐国有朝一日沦为案上鱼肉,任人宰割;所以他才要先发制人,打天朝一个措手不及。”俞音如实回应道。
“那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真的就只是为了自保?为了以防万一吗?”钟大煓不由得向俞音提出质疑道。
“怎么?大煓哥,难道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俞音反问钟大煓道。
“怎么会呢?俞音,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所说的话呢?我只是不太相信统治者的意图。”钟大煓急忙向俞音解释道。
“大煓哥,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我父王的意图?”俞音试问钟大煓道。
“难道你就从未怀疑过吗?”钟大煓反问俞音道。
“我不知道,抑或是说,我从未敢那么想过;我只知道,尽我所能地去完成我们谷梁氏族所赋予我的使命。”闪躲不及的俞音违心地回应道。
“那琵琶呢?那乐曲呢?也都是你们为了完成使命,而事先所准备好的由头吗?”钟大煓越发激动地连连质问俞音道。
“不是,绝对不是。”俞音毫不犹豫地一口否定,既而向钟大煓解释道,“乐曲是我的热爱,而琵琶则是我的偏爱,无关任何人的意图,之所以碰巧成为了我的由头,也就如同遇见大煓哥你一样,真的只是碰巧而已。”
“俞音,那你可知,你的碰巧带给了我多大的希望吗?如若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你能做一辈子的俞音,哪怕你就这样隐瞒我一辈子。”钟大煓无怨无悔地对俞音说道。
“大煓哥,哪有人会愿意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