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俞音深表费解地试问钟大煓道。
“如若蒙我的是你,那我宁愿一辈子都在鼓里。”钟大煓情真意切地回应道。
“你这是何苦呢?大煓哥。”俞音无奈且无力地向钟大煓发问道。
“苦?不苦!因为我太害怕会失去,也太想去珍惜。”钟大煓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从前我孤身一人生活的时候,遇到开心的事情,我只能独自傻笑;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我也只能独自流泪。那种孤寂与落寞的感觉,不知你是否能体会得到?而正是因为我的内心充斥着这样的体会,所以我才太害怕会失去从天而降的你,所以我才太想去珍惜有你在身边的每时每刻。”
遇到钟大煓之前的俞音,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又岂能体会不到呢?想来在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俞音更能体会钟大煓的这种感受了。
“大煓哥,那你知道,迄今为止,我此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俞音试问钟大煓道。
“我不知道。”钟大煓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迄今为止,我俞音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在你最孤独无助的那十年中,陪伴在你的身边。”俞音深感无奈地对钟大煓说道。
俞音说,迄今为止,他此生最大的遗憾,是没能自始至终陪伴在钟大煓的身边。
俞音此言一出,钟大煓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什么也比不了俞音对他的这份深情厚谊呀!
然而,俞音与钟大煓只顾着互诉衷肠,互道情谊,却丝毫没顾上提及令公孙闲叶了无睡意、决心离去的事实真相。
而当晚,满腹疑惑、无所适从的公孙闲叶,便听从了俞音的劝告,连夜离开了金泓水心堡,离开了福灵城,踏上了回宫的归途。
或许,是因为公孙闲叶尚还年轻;抑或,是因为公孙闲叶历练不够,以致于他在获悉久被尘封的片面真相时,竟表现得如此慌乱与茫然。
慌乱离开的公孙闲叶,竟忘了同他的红颜知己谷梁声道别;茫然离去的公孙闲叶,甚至全然忘记了谷梁声的存在。亏他三个月前,还口口声声地称谷梁声是他最为重要的人呢;现在看来,于他公孙闲叶而言,她谷梁声也重要不到哪里去。
不过是一桩陈年旧案早已破碎的真相,便使得堂堂的天朝太子,未来的天朝掌舵者,于心慌意乱间,将他声称所爱的女子忘之脑后了。
可见,在谷梁声心上永远居首位的公孙闲叶,却并未将谷梁声放在他心上的第一位;更有甚者,或许他压根儿就从未将谷梁声放在过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