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吗?谈不上薄情,因为帝王本就无情,而他公孙闲叶正是未来的天朝皇帝。
负心吗?亦谈不上负心,因为天朝皇帝只要不负天朝百姓的心,便算不上负心。
有错吗?不好说,因为他公孙闲叶没有错,她谷梁声亦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彼此爱错了人;可爱情这种事,谁又能分得清对错呢?更有甚者,谁又能分得清爱与不爱呢?
只不过,生性不解风情的公孙闲叶,是永远也无法理解谷梁声心中所幻想的那种爱情的。
然而,这天底下生性不解风情的人,又岂止公孙闲叶一人而已呢?远的暂且不说,就单单说此时的这金泓水心堡内,不是就还有一个生性不解风情的钟大煓吗?
只可惜,在钟大煓不解风情的背后,所隐藏的那份执念般的深情,却是公孙闲叶一辈子也学不来的,因为感情这东西本就无法传授。
可谁又能埋怨、责怪他公孙闲叶呢?当然包括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谷梁声。
因为他公孙闲叶的未来肩负着皇家氏族的使命,肩负着整个天朝的安危呀!注定难以拥有个人小情小爱的他,内心须摒弃自私的同时,亦注定不能只为一人敞开,所以爱他的人便只能选择迁就,一味的迁就。
对于公孙闲叶这般身世身份皆特殊的人,除非你放弃爱他,如若不然,你便只能放弃你心中所幻想的爱情;而这便是谷梁声将要面临的抉择,而这却又恰恰是谷梁声最不愿面临的抉择,所以她才会一直自欺欺人地说,“到此为止,一切恰到好处”。
翌日,坤乾十六年,六月初四。
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后院中,偶遇俞音的谷梁声,随口向俞音打听道:“你今日有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呀?”
“没见到。”俞音亦随口回答道。
谷梁声闻之,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哎,奇怪了呀!怎样到处都找不到太子殿下呢?怎么今日竟没有一人见过他呢?”
俞音预料到素来眼里揉不下沙子的公孙闲叶,一定会突然离去,去找他的父皇问个明白的;但是俞音没想到公孙闲叶的动作竟然这么快,竟然快到在获悉事实真相的转天,便不辞而别了。
“怎么回事?莫非是殿下他走丢了不成?”俞音明知故问道。
“呸呸呸!净胡说!即便是你走丢了,太子殿下也不会走丢的,因为殿下他是有着大智慧的人,而你那个脑袋就是个榆木疙瘩。”谷梁声呵斥俞音道。
谷梁声情人眼里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