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钟公子,那你又为何要说,若是时间再长些,你很有可能就无法继续在这里等到少爷回来之类的话呢?”舒雁刨根问底地追问钟大煓道。
“因为我住在这金泓水心堡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现如今俞音这一离开,而我却仍赖在这里不走,就显得更加别扭了。短时间内虽是不妥,但仍可以将就;可俞音他若是长时间不回来,那我总不能也长时间地赖在这里不走,继续等着碍眼吧!”钟大煓于情急之下回应舒雁道。
舒雁闻之,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即面面俱到地宽慰钟大煓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钟公子,即便少爷他不在这金泓水心堡内,你也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的呀!虽然我不是这里的当家人,但我毕竟也不是先前那个说话没有分量的管家了。要知道,我现在可是这个家的二奶奶,我若想留你长久地住在这堡内,恐怕也没人敢说二话吧!更何况,这堡内上下绝不会有人多嫌你的,大家都恨不得留你在这金泓水心堡内住上一辈子呢!尤其是春和楼的那帮懒孩子,他们还日日巴望着你去帮他们干活呢!”
钟大煓闻言,满心感激地对舒雁说道:“舒二奶奶,你是个好人,非常好非常好的好人,而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只是即便俞音他在这里,我也不可能在这里陪他一辈子的,何况他不在这里。因为这里是俞音的家,不是我的家,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这里住上一世,而且我却无法名正言顺地在这里待上一时。”
钟大煓在对舒雁说这番话的时候,无疑还是小小地心虚了那么一下;因为他心里清楚,这里——天朝福灵金泓水心堡,并不是俞音的家,而是百里泽漆的家,而俞音并不是百里泽漆,从来都不是。
然而,钟大煓所不知道的是,即便这里——天朝福灵金泓水心堡,是百里泽漆的家,不是俞音的家,而俞音也分明就不是百里泽漆,这里也依旧是俞音的家;因为俞音冥冥之中本就属于这里,不,应该是说,这里冥冥之中本就属于俞音。
而此时此刻的舒雁闻之,则还是满心善意地试图开解钟大煓道:“瞧你说的,钟公子,你当然不可能在这深宅大院中待上一辈子了。你们都正值朝气蓬勃的年纪,若是长期闷在这堡内,那还不得憋屈出病来呀!所以呀,你想出去闯的时候,就尽管出去闯;但外出闯荡也总会有累的时候吧,一旦累了你就回来,回家,这里就是你的家,而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只要你还愿意回来这里,这里就一定会有家人愿意照顾你的。想来现在说这些,也确实太早了点儿;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